没有长指甲的手指,却一点一点的,深深抠进了粗糙的树干里,鲜血淋漓。
但她好像丝毫不觉得疼痛似地,并没有罢手的意思。
甚至,她还耸动着肩膀,低低的笑了起来,“呵……呵呵,你看见了么,这就是我们深爱的那个男人,把我们卖了,却还试图让我们感激他,多恶心的一副嘴脸啊。你说我们眼睛怎么就这么瞎呢,你说我们呕……”
自言自语的低语说到这,她再也无法忍受的胃,将翻江倒海的恶心,全都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这时,一只瘦削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背,替她顺着气儿,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她,“云云别怕,笙寒在这,笙寒一直都在……”
*
离开随云院后,薄久夜走过了凌波湖上的汉白玉石桥,去了随云院对岸梨园里——那处建筑于其中的云想花裳楼。
楼外,紫衣丫鬟紫芙,同粉衣丫鬟喜鹊在堂外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直到看见薄久夜来了,两人这才忙恭敬的退避两侧,福身施礼,“相爷。”
薄久夜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径直信步走进了楼内客堂。
堂内,热气缭绕,茶香沁人。
薄久夜刚一走进去,端坐在堂内太师椅上的薄云惜和朝霞,忙站起身来相迎。
“大哥。”
“老爷。”
薄久夜冷淡的瞥了二人一眼,径直走向客堂内的上座主位,口吻略带嘲讽,“放心,她已经答应了。”
薄云惜同朝霞当即一喜,对视一眼,同时又很快将喜色收敛的一干二净。
“老爷,您不要这么说话,妾身是万般舍不得四妹妹就这样去受苦的,可……可是父亲说了,刑部侍郎田大人是八皇子殿下的姨父,只要八皇子殿下高兴了,自然会上田大人那里,为歌弟美言几句……”
朝霞拿着帕子抹着眼泪,低低的抽泣,“手心手背都是肉,妾身也晓得这次都是歌弟自己的不是,可这毕竟是人命官司啊,熊府台那边又是那般的咄咄逼人,这歌弟一个不好,是要被砍头偿命的呐……”
说着,朝霞扑通一声,跪到了薄久夜膝下,声泪俱下,“老爷,您也知道的,我们朝家,就只有歌弟这样一个独苗。若没了歌弟继承家业,以后朝家,朝家怕是……就要被那些包藏祸心的旁枝给分割了去,届时,四分五裂的朝家,是迟早就要在六大世家中陨落的啊老爷……”
薄久夜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啜起来。
薄云惜见状,忙走到薄久夜的身侧,殷勤的给薄久夜揉起了肩膀,“大哥,您就消消火吧,说到底这次也不是嫂嫂的错。您也知道的,朝歌就那样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谁知道这次怎么就误打误撞的把熊晓晓当成了府里边儿的丫头给玩死了呢?唉,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有心人弄成了是朝歌和熊晓晓私奔不成,恼羞成怒下杀了熊晓晓,依妹妹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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