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多了,这是在大燕。”薄久夜依然风度十足。
寒王冷笑,“说的也是。”
这是在大燕,薄久夜是大燕的宰相,就算想解决他这个寒王,也不会在这里,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茶里下毒。
不过,真要想动手,换点别的手段,可就未尝不可了,不是么?
如是这般想的云朵,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梢,“太子殿下真是有度量,这么快就放她们进来了,连点谈判的余地都不留,看来这些女人,他很满意呢。醢”
她本来还以为,他好不容易娶上了璧君倾这个心尖肉,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妥协,让那些花-楼的姑娘入东宫。
因为很简单,他啊,会心疼璧君倾,只怕一丝一毫的委屈,都不忍她受。
甚至她还毫不怀疑过,为了璧君倾,他会索性一声令下,让人把这些花-楼的姑娘,统统杀光缇!
哪怕,从此他就要被扣上暴君的帽子。
为了心上人嘛,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燕夙修,又不是做不出来的人。
啧,真是可惜了,她还是高估他,高估他对璧君倾,那所谓忠贞不渝的情了。
比起他燕夙修的储君之位,比起他燕夙修的性命,什么情,什么爱,原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屁。
挺好,她又对这个男人,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谁说不是呢。”一直拌嘴的寒王与薄久夜,这回居然是出奇的默契,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异口同声。
“……”满嘴塞满食物,夹在三个大人中间的薄凤眠,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望望那个,最后,在别人都没注意到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走上了红毯的燕夙修身上。
燕夙修洋溢着一脸满足的笑,再次步上,他今天已经走过一次,专为新人铺就的猩红地毯,朝那些不安,窘迫,甚至感到害怕的花-楼姑娘们,姿态潇洒,风度翩翩而去。
“爱妾们,你们可把本宫,等的好苦呢。”单手负背,单手把玩着一只白玉的长箫,晚风拂过燕夙修的发,燕夙修的袍子一角,燕夙修的腰间玉玦,令他看起来,宛若在夜里,踏着夜风而来的,刚化作人形的妖精。
世上大概再没有一个男人,能把一身红衣喜服,穿出这么妖娆万千风情万种的味道。
说到风-流二字,其实这两个字,真的跟燕夙修很不匹配,无论他怎么说话,怎么行为,除了妖孽无双之外,根本就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风-流存在。
所以,即便他当着在场的几百人,对一群堕落低-贱的风-尘女子,堂而皇之不知羞耻的说出这么风-流无限,甚至还带点令人想入非非的下-流之言——
都不会有一个人觉得,他燕夙修多么的浪-荡,多么的恬不知耻。
只怕所有人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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