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纠结的带着依瑟站定,这哪是文会,看戏还差不多,还别说真有三个凉亭在唱药戏,据说是礼部尚书沈承安包下的专场,难为他还有点用,知道无处不在的宣传。
宋依瑟抬起无神的眼睛看向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怎么不走了?”她明明听到人群的声音了,琴声也很好听。
周天无奈,太挤了,万一伤到了依瑟怎么办:“我们去个人少的地方,你是女眷,去听听女诗也一样。”
宋依瑟惊慌的掩住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子,焦急的问:“您,您带依瑟到了哪里?”不是女眷哪里吗?这是莫非是男子区,宋依瑟想到这种可能,立即转过身紧张不敢在乱‘看’:“太子,你怎么能……怎么能……”太不守规矩了万一让爹爹知道她不单出来还出现在大众面前不知会不会被气死。
但宋依瑟揪着周天的扣子瞬间又释然了,爹爹现在也不敢管她,她想怎样就怎样,但尽管如此想依瑟心里一也没一丝笑意,为人子女谁希望跟家人闹到这一步:“算了,我们就在这里看吧。”
周天向前望一眼,相比它处,这里景色更美,琴声更加悦耳,六琴合凑一曲分外好听,一诗对一曲也很雅致:“好,你跟紧我,可别丢了。”
周天的出现,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很多待嫁的女孩半遮着脸快速走开,很多男人的目光在宋依瑟脸色停了一下又快速闪开。
周天恶狠狠的瞪着所有人,不准人窥视她未来老婆的容貌。
可还是有很多惊叹后又惋惜的目光,分明是在尴尬依瑟的眼睛,周天不禁有些愧疚,回头一定要让卫殷术和子医的人看看,能不能治好:“小心点,跟好我。”
宋依瑟垂着头,小声的应了声是,即便太子不说她也不敢离开太子一臂之内,她怕别人碰了她,几乎窝在周天怀里,依瑟分得谁亲谁近:“现在他们在干嘛?”
周天倨高的站在人群中,看到凉亭中坐着的二十才子,是在出画题:“作画呢。”
宋依瑟点头,她看不见但会听,曲风婉转绵绵有情,定是在画小桥流水的春意,宋依瑟想到这里嘴角含笑的站在周天胸前,没有拒绝周天的掩护。
许多高出凉亭的妇人也看到了周天,纷纷打探是谁家的少爷,至于他身前的女人在确定是瞎子后已经被自动忽略,人又盲便不足为惧。
更有甚着已经派家丁去打听,看看他们是什么关系,以方便下手。
不远处苏水渠一身常服,蹲在一个卖石头的摊位前挑选石块,他对这些东西有特殊的爱好,走到哪里都喜欢买一些,分析它们位于河的哪个位置也是闲暇之余的乐趣,虽然这里不见得能遇到匠才人物,但出来看看总是好些,南城有滕修和子车页雪他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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