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归不爽,老师只是绷着脸说话,语气还算和缓:“方老师,您没事儿了?没事的话,我就带孩子回去了。”
“我没有欺负孩子,真的!”方辞徒劳地辩解着。
结果,人家本来还一脸冷漠,这会儿都露出不屑的神情了。那眼神好像是在说,瞧瞧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却在这儿欺负孩子,欺负了还不承认。
方辞有苦难言,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那女老师还跟她说,以后不要这样了,絮絮叨叨地教育了她一下。
方戒北过去打断了她,解释了两句,阐明了来龙去脉。
他气质很好,说话有理有据,且衣冠齐整,还穿着笔挺的军装,一看就给人信服的力度。他一句话,比方辞辩解几十句都用。这老师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道了歉,带着孩子回了幼儿园大门内。
方戒北按住她肩膀,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少干这种蠢事儿。”
方辞郁闷地垂下头。
但她没狡辩。
想起来,是挺蠢的。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见她情绪低落,方戒北失笑,又忍不住宽慰了一句,“回家,做了你最爱吃的东坡肉,这会儿应该焖得很烂很烂了。”
“真的?”方辞的口水都要淌下来了。
方戒北连忙拽着她上了车。再待下去,恐怕会更加丢人。
……
晚饭吃得丰盛,方辞一连添了三碗饭,以实际行动表示了对他厨艺的高度赞扬。末了,说:“明天我要吃糖醋排骨,玉米排骨汤和油炸排骨。”
“蔬菜也多吃点。”方戒北往她碗里夹小白菜,“别老是想着吃什么肉吃什么肉。”
一让她吃菜,她就露出一脸菜色,佯装困难地打了个哈欠,还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我饱了。”把碗一推。
方戒北拄着头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眼神不冷不热。
方辞被她看得心虚,低头,默默把那小白菜咽了下去。
“再吃点儿。”他又给她夹了三棵小白菜。
方辞不情不愿地吃了下去。
晚上睡觉,两人当然是一张床。这个季节,天气还很冷,到了晚上,外面气温极低,有时早上起来还会看到霜降。方辞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把窗户都关上了,弯腰在床边铺床。
她把门关上,从后面抱住他,用鼓鼓的胸部蹭他的背,不怀好意地笑,笑得低靡,笑得可恶:“方大团长,软不软啊?”
方戒北猝然转身,揽住她的腰就扔到了床上。
方辞惊呼一声,裹着的浴袍散开了,雪白的胸脯从橘黄色的袍子里露出了一角,晃人眼球。方戒北呼吸略滞,还原地停了片刻。
方辞只是看着他笑,可被他看着看着,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借着窗外洒进的月底,彼此都能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既不会看不见,也不会过于亮眼。
他压上她,吻了吻她的唇,和她耳鬓厮磨:“最近很忙?”他含上了她的耳垂,热意缓缓拂过她的脸颊。
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胸脯上,揉捏抓弄着。
往常就算了,方辞小声说:“今天不行。”
方戒北正在兴头上,动作有些猛,已经开始去摸她下面了。方辞急了,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说:“我来例假了!”
这话如同兜头一盆凉水,顺便把方戒北浇了一个透心凉。
他算是自制力强的人了,这会儿都忍不住想骂娘,翻身坐起,搭了拖鞋就去了洗手间,连房门都没关。
方辞把浴袍脱了,就穿着条底裤就钻进了被窝里。
灯光从浴室投过来,声音动静很大,若有似无的喘息听得她耳朵都热了,特刺激,又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声。他要不要这么饥渴?以前做的时候都很少这么叫的。还是,撸管的时候和她做的不一样?
很久方戒北才回来。
灯已经熄了,他却准确摸到了床,修长漂亮的身体背对着她趟了进来,一条胳膊还搭在外面,肌肉流畅结实,像是贲张着。
他都不回头和她说话。
方辞有点忐忑,心里想他是不是真生气了。可这能怪她吗?好,是她先撩他的,算是她不对。
也许是心里有点愧疚心虚,也许是两人隔得太远,中间的被子被他拉平了,空出一大片空隙,实在有点冷。
方辞小心地挨过去,细细嫩嫩的手臂悄悄从他腰间绕过,把脸贴在了他□□宽展的后背上。
脸颊上、身体上,都感觉到一种肌肤相亲的温热。
黑暗里,有种脸红心跳的沉默。
就在他以为他不会回应了,过了会儿,他转身把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把两个人都盖严实了。
“睡。”
方辞乖巧地“嗯”了一声,把脑袋枕在了他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