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情,程知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
同样的,傅家父子的血仇,是自己的责任。阻止北胡南侵,自己义不容辞。届时,自己势必是要站在晏五的对立面,只怕到那时,便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么,文蓁又能接受自己?
就算自己使了手段,不亲手杀人,但以文蓁的聪慧,怎会料想不到?而以自己的性子,沾了因果,又岂会怯于承认?
父辈的血仇横亘在前,又有家国大义,哪里还顾得了儿女情长?
程知心知,自己如今已是陷入困局,前事难料。若然不能保证爱人的周全和幸福,那么,现下就不要去招惹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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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脑中思绪连连,在晏文蓁看来,就还是呆愣愣的,半响没有回应自己。
“还真是了,你如今想干什么就自去,又没人拦你,也没人拦得住你,干什么非得要晚上?还是整个晚上?”
晏文蓁督了一眼,心下叹了口气,“你还是去歇着吧。”
程知定定望着眼前这个人,心头一片柔软。
这是我的爱人,我的妻子啊,我怎么舍得放手?
……
程知抿抿唇,微阖双目,复又睁开,神色郑重,“文蓁,北胡近日异状频频,恐有大动作。燕北将有大变。”
“你说什么?”晏文蓁方才话问出口,便有些后悔着恼。
傅徵又不会和自己交代她去了哪里,何必问?倒是显得,自己天天盯着她似的。
正是踌躇,哪曾想,竟是见到她变了脸色,听着了这么一句。
晏文蓁亦是面色大变,“北胡异动?燕北大变?……,北胡要增兵?又要进犯?”
“这一回,只怕不是普通犯边。”
“胡人妄图染指燕北?”
“恐怕,也不止于此。
赤兀极此人,先是一统胡地,再是称王建国,他野心勃勃,绝不会止于犯边劫掠,攻占城池。”
“什么?那他是想做什么?
他一个胡人首领,领一个部落就敢称王称国?我大周无暇他顾,暂时空不出手来收拾他,才让他猖狂得意了这么些年。”
“文蓁,你也说,大周无暇他顾,你也说,他猖狂得意了这么些年。
这二十余年,大周国力、军力如何?北胡扩张势头如何?此一时彼一时也。
何况,你不也知道,声名赫赫的傅家军,威震燕北的傅将军,最为百姓称道,最令胡人咬牙切齿的,是什么?是燕北防线啊。
我大周守军,以守代攻,已有多年了。军中形势,其实很是紧张。”
“这,这不是军备问题?不是粮饷问题?
待到新君继位,尘埃落定,待到奸佞伏诛,着力大治,届时,整饬军中,重振我大周军队威仪,还能容得胡人再放肆?”
“文蓁,你也说届时了,那,万一,等不到届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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