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掌柜回答,从怀中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送给掌柜道“我也知掌柜为难,这有五两银子,权做为酒楼损失之用,不知掌柜以为如何?“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一齐求情道“是啊,放了他吧,这么一个孝子,抓了可惜。“
掌柜的听林冲说自己是禁军教头,心中便已有些松动,又见林冲主动拿银子来补偿自己,便有**分同意了,更何况自己本来也没有损失什么,被偷的银子已经拿回来了,现在还可以多得五两银子,何苦揪着不放,做那恶人。
不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人,林冲一看正是李小二,只见李小二面带伤心,两眼微红,显然是刚刚哭过,林冲见他这番模样心里想到,莫非是他母亲过世了不成?
李小二出来看到是林冲,忙上前拜道“见过恩人。”
林冲随意说道“办完了事,放心不下你母亲,特来看望一番。“
说完又便把林娘子准备的点心递给李小二道“这是你嫂嫂为老人家准备的点心,让老人家尝尝鲜。”
“有劳嫂子挂念,请恩人屋里歇息,只是家中简陋,怕怠慢了恩人“李小二一边接过点心,一边请林冲进屋。
“无妨“林冲答道。
进得屋来,只见这个草房面积很小,屋里只一张小床,还是那种很破的单人床,床上正躺着李小二的母亲,一动不动没有声音。
离床不远的墙边,有一张草席铺在地上,上面堆放着一条破被,想来李小二晚上就住在这草席上。
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散放着几个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无它物。
看到李小二家里的情况,林冲感到一阵心酸,这一对母子真是可怜,叹息一声道“难为你们母子了!“
李小二伤心的对林冲道“官人不知,因父亲早亡母亲又体弱多病,小的也是一个没本事的人,所以家里使终如此穷困。“
林冲走到床边看向老太太,只见老人家面容枯瘦,头发灰白不见光泽,身体瘦弱得像皮包骨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偶有起伏,林冲都以为老太太已经去世了。
林冲侧过身问李小二道“可否请郎中来?”
“刚刚郎中来看过了,郎中为家母把了一会脉,对小的说家母病得太久,身体早已经拖垮,现在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让小的早点谁备后事,郎中看小的贫困,走时也没要诊金,让小的留着为母亲办后事用“李小二伤心的对林冲说道。
林冲安慰李小二道“你也莫要难过,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谁都会有这么一天,想开一些。”
李小二点了点头,对林冲感谢道“小人记下了,恩人一家真是菩萨心肠,等小的侍奉母亲百年以后,定去寻找恩人,为恩人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此话休要再提,你只管在家好好照母亲,我过几日再来看望”林冲说完又将那十两银子递给了他,让他留着使用。
李小二再三推辞不过,只得收了,又是再三感谢林冲,林冲安慰了他几句便出了门。
李小二送到大门口,林冲便让他回去照顾母亲了,自己一个人顺着原路往家走去。
林中因见了李小二家里的情况,心情十分沉重,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低头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听后面有人喊道“前面的可是林教头?”
林冲听到有人喊自己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城里。
林冲转过身来,看到身后离自己不远处,一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林冲确信这个人自己不认识,脑海里一点印象也没有,便对他一抱拳道“在下正是林冲,不知阁下高姓大名,缘何认得林某。”
那人一看真的是林冲,紧走两步来到近前,也对林冲一抱拳道“在下史文恭,见过林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