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真的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刻赵明诚心里想的不是如何去救父亲,而是别人会不会看不起他。
再一联想到刚才赵明诚的种种表现,李清照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官人,别人如何看待我们是别人的事,为何要执着于此?
现在父亲大人身陷囹圄,难道官人不应该多想一想如何营救之事吗?
官人……?”
李清照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明诚突然打断道“好了,别说了,为夫心中有数!”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
李清照看着赵明诚快速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感,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房间走去。
晚上很晚一身酒气的赵明诚才慢慢的走了回来。
“官人何以喝这么多酒,可求到人帮助父亲逃困?”
李清照一边扶着赵明诚到床前坐下,一边心急的出声问道。
赵明诚坐在床上,满脸醉态的说道“求人?求什么人,今天我去找了几位以前的好友,谁知他们一个个全都避而不见,他们是看不起我了,看不起我了……!”
李清照听到赵明诚没有去求人救自己的父亲,而去找了以前的朋友,心里当真是又恼又急,当即追问道“那官人有没有去寻父亲之前的好友,以寻求他们的帮助?”
“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如今蔡京势大,诸官避让,还有谁敢出面替父亲求情,没用了,我们赵家完了,以后没有人会理我们了,也没有人会再看得起我们!”
越明诚说完酒劲上涌,晃了晃脑袋然后向后醉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此时李清照的心里充满了失望,一行泪水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想看清一个人,只有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才可以,平时再好都是假象。
李清照为赵明诚盖好被子,然后来到窗前坐下,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涌起无限惆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只不过因为时间紧急,想卖一个好价钱是不可能的了。
等一切事情全都处理完毕,天已经全黑了。
李清照来到房间,对依然呆坐在床上的赵明诚说道“官人,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我们该启程了,不然要违了圣旨上的时限!”
赵明诚本来呆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可是一听到要违了圣旨时限,一下子缓过神来,赶忙起身说道“好,我们赶快走吧,免得违了圣旨!”
说完便快步向外走去。
李清照看到赵明诚如此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也跟了出去。
刚到大门,还未得登上马车,突然从旁边走来一人。
只见此人长相普通,打扮普通,一切看来都非常普通。
来人走到李清照及赵明诚的身边,轻声说道“赵公子,赵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明诚看了看来人并不认识,又见此人一身普通打扮,心里便先看轻了,语气不悦的说道“对不起,圣命难违,耽误不得!”
说完也不看此人便直接上了马车。
此人没有说话,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李清照。
李清照对此人先行了一礼,然后微笑着说道“家夫心情不太好,还请不要见怪,只不知大哥如何称呼,寻我夫妻二人何事,刚刚家夫说得没错,因为有圣旨在身,所以不敢耽搁!”
来人见李清照礼数甚至周,一脸笑容的回道“赵夫人不必客气,家逢劫难,赵公子心情不佳也属正常,小人可以理解,至于小人是谁并不重要,小人此来是受主人所托前来指点二位活路!”
李清照听到来人说指点自己活路,心中惊讶,赶忙出声问道“大哥此话从何说起?”
来人见到李清照的表情并不意外,出声说道“此处人多不是说话之地,还请赵夫人借一部到旁边说话!”
来人说完便转身向一旁的墙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