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得益于此,李成才能以光州一地能勉强养活麾下数千兵马。
不过,李成在光州文武两道上虽然都可圈可点,却都没能脱离时代桎梏,均只能以混乱不堪的赵宋王朝的一般水平做参照物。
正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一旦与此世最强的同军对比起来,光州宋军就不够看了。
两军对峙月余时间,李成部兵马一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连之前在于朝廷兵马接触过程中建立起来的自信也消磨了大半。
早在那时,自知独立难支的李成便立即派出信使向求淮南东、西路宣抚使司求援。
没错,光州本就属于淮南西路治下,李成为大宋守御光州,其部受到同军的攻击,当然是要向本路宣抚使司求援了。
但彼时李纲已被天子召回临安问责,新的淮南路宣抚使种师道还没有未就任。
朝廷对吴敏、李纲等人的严厉处置,就是非常明确的政治信号:谁不想安生,谁老是想着打仗,就是大奸臣!
既然朝廷摆明了就是要息事宁人,负责宣抚使司日常业务的勾当公事折彦质如何敢在这个时候寻同军的晦气而搭上自己的前程?
其人不仅没有做出救援光州的行动,还命庐州和濠州兵马严守防区不得擅自行动,以防备同军声西击东。
并强调若遇同军越境挑衅,也必须保持克制,绝不能射第一箭。
幸好同军一门心思只找光州兵马的麻烦,似乎并无东向之意,才让肩负重任的折勾当免去了做奸臣的厄运。
随后,种师道死在了赶往淮南的途中,淮南路宣抚使之任由此空缺。
赵桓计划以福建路制置使刘韐接其任,但福建路的动乱平定正到了关键时刻,根本走不开人。
到了这个时候,赵宋朝廷也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改以知京兆府事范讷接任淮南东、西路宣抚使之职了。
待临危受命的范宣抚赶到淮南时,大同已经再次发布讨宋檄文。
两国大战将起,朝廷却还幻想息事宁人,严禁各地兵马异动。
范讷连自己防区的情况都没有摸清,更不愿为了李成这反贼出头赔上自己的前程。
李成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淮南宣抚使司迟迟没有行动后,其人便接连派出信使请求临安朝廷给予支援。
朝廷的答复倒是很爽快:十个指挥的甲械和钱粮等物资随后就到,务必要顶住!
李成最需要的是朝廷赶紧出兵牵制同军的行动,而不是有命拿没命花的钱粮物资。
但形势危急,其人也不敢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逃跑,只能硬着头皮将大半兵力顶到第一线。
由是,直到同军正式向光州发起进攻前,事实上独立于赵宋军政体系之外的光州兵马都没有得到任何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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