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以外来军士全被抓而告终。李老三脸上抹擦药膏后,交代完事情经过,驱赶牛羊回家。召忻率队把痞子兵收押回营……
这种事情不是一件两件,而是近期频繁发生。济州官府屡屡接到报案喊冤,知州段明却碍于高俅,不好处置,以劝阻为主,黄安却没惯着。
他就是怕外来官兵胡来。召忻麾下人少,难以控制局面。所以才下令各营地协助,坚决打击不法之徒,不管是谁,哪怕是高俅来了,也不要怂。
一切有他在后面顶着!
故而召忻才有底气见人就抓,丝毫不惧怕各路节度!
济州城外的禁军营垒,十里八乡的百姓纷纷来告状。大队骑兵出动,已经抓了数百个外来军士。全都是作奸犯科之辈,一经查证,抓捕关押至此。其中八成以上是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部下。
一些去晚了没能抓到人,却呼吁百姓来报案登记……
而这些龌龊的消息传到了济南府。
同样,段明深感力不从心,也派人送信求援。
镇北将军府,公堂外都能听到黄安那愤怒的吼声。
“混帐玩意!如此行径,究竟谁是贼人?”黄安正在料理军务,与众将商议兵卒训练等。看到济州那边送来的紧急情报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这个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纵容麾下军士坑蒙拐骗偷。上梁不正下梁歪,狗屎一样的人物。也被成为节度使,朝廷当真瞎了眼,塌了祖坟。”
左右两边众多将领见了,满头雾水之余,又是唏嘘连连。不过随后看到济州官府送来的求援信件后。王禀,赵谭在内的众多将领皆是愤怒。
“济州再怎么说是我的故乡,岂能容他人如此糟蹋?”黄安深呼吸,止住愤怒,一阵咬牙切齿。
他随即下令:“王寅,王禀,赵谭三位将军,集结马步精兵两万,随我赶赴济州会一会众节度。其他将军勤加训练兵卒,为北伐积蓄力量!”
“是,我等遵命。”众将轰然应声,随后下去准备。黄安又把闻焕章,许贯忠等人召集,交代些事情。同时飞鸽传书送往济州,按计划行事。
就在济南府这边黄安愤怒,要率大军赶赴济州坐镇的时候。从秦凤路出发,赶赴济州集结的清河节度使荆忠也是暴跳如雷:“废物,全是废物。”
无他,因为大军有一万五千余人,半数是新兵,行军速度慢。粮草不济,绿林好汉出身的荆忠又动起了坏心思。赫然做起老本行,沿途从各村坊百姓,富户家中索取。民众敢怒不敢言。
可自从入了郓州后,这种情况急转直下。钱粮要来得少不说,关键是派出军士,归来数量不对,而且持续减少。使人打探,也问不出所以然。
这还没到济州,无端减员三百多人。
而且郓州巡逻队伍出动频繁,屡屡制止劫掠行为。双枪将董平,黑风虎牛皋不给自己半点面子。麾下军官多是被打回来的,这如何不让荆忠愤怒?偏偏又不好去辩个对错,只能忍气吞声。
节度使荆忠率领上万马步混编队,浩浩荡荡赶赴济州。除了七八千精锐,剩下的不是拉丁抓夫就是收编各山头毛贼,发放衣甲,凑出这支大军来。旌旗招展,威风凛凛,实则是乌合之众。
也就在这支大军走在荒野中,距离济州城越来越近时。突然只听到轰隆隆的震动,而且越来越响亮。荆忠麾下也并非无能之辈,有本事的军官倾听片刻后,汇报“恩相,有大队骑兵靠拢。”
“数量不明确,但不会少于3000。”
荆忠听到汇报后没有慌乱,觉得距离目标地不远,济州城周边大队官兵集结,误以为是自己人,大笑:“哈哈哈哈……,不用担心。再走二十多里便是济州城,不是其他节度队伍就是高俅来迎。”
故而大军并没有防范,只是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多时,果然就见旗帜飘摇,大队官兵奔来。黑压压的一片,数量非常多,少说三五千。近了些后,可以看清这些骑兵竟然是每人双马。
“不知前面是高太尉否?”荆忠觉得其他节度使跟自己一样,骑兵根本不可能拥有这种配置。觉得应该是东京城骑兵无疑,所以大声高呼。
只是这群狂奔的骑兵无人做声,全部摘下得胜钩上的马槊举起来。也没有减速,直接冲撞而来。
“恩相,不对,他们好像要冲杀过来。”荆忠麾下军官见状不对劲,立刻向队伍前方的荆忠汇报。
“不…不是好像,这分明是贼人。备战,备……”荆忠也看出了不对,瞪着眼咬着牙,歇斯底里的呼喊。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嗖嗖破空声不断。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奔来的骑兵中抛射而来。
准确的覆盖了荆忠率领的队伍。
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在对面骑兵震天的喊杀声中。轰隆隆轰隆隆马蹄声如雷,大队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撞入这支几乎没有任何防范的军队。犹如刀切牛油似的势如破竹,无可阻挡。
荆忠这支队伍又是乌合之众,那些刚拿上武器的农夫吓得瑟瑟发抖,吗呀怪叫,四处奔逃。再次令队伍变得混乱不堪,在骑兵冲锋下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