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黄都监……”门被推开,吸引宋江的注意。见到柴进与黄安进来,有点忐忑地起身。宋清也有样学样,向两人行礼,露出一个笑脸。
从二楼下来期间,柴进脸色恢复如常,进入雅间又恢复了以前的笑脸,挥手示意,又拉着黄安:“哈哈哈,无事了,公明,我跟黄相公谈好了,不会对你怎样。这点你大可放心,只管在庄上安心住下便是。来来,大家共饮一杯。”
“都监相公,小吏敬您一杯。”宋江一颗心放下来。端起酒杯说着好话:“多蒙您屡次施以援手,放过宋某,这份情谊大恩,小人永世不忘。”
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安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不少:“用不着谢我,前番因为晁盖,眼下却是大官人。只能说是你交友广泛,认识的人有情有谊。全力保你,黄某不得不看在他们的份上故意装瞎。若是在别的地方碰见,该抓还是没二话。”
“是是是……”宋江连连应声,态度恭敬,不敢怠慢。毕竟身家性命只在这位一念之间,不得不谨慎。
黄安看着这个唯唯诺诺的人目光玩味,他知道这个宋江是个城府深,有野心的人,不甘平凡,报复心强。
就像痛恨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张三,只要遇到险境,就用他的名字。又如在江州服刑期间非要写反诗弄出幺蛾子来。最后为了报仇,把黄文炳满门老小杀绝。
“哼,任凭你奸诈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黄安丝毫不惧怕宋江的报复,这样反而才有意思。他才好到处找麻烦而没有心理负担。
“宋押司,除了公事上,在私人立场上本官对你不喜……”黄安冷冷地看着宋江,正想数落。可是柴进端着酒杯来了:“贤弟,吃几杯酒。”
“好吧!”黄安只能做罢,懒得当着柴进面前说。接过柴进递来的酒杯,与众人举杯吃了几杯酒。彼此客套了几句,说了一会没营养的话。
黄安便找了个赶路劳累的借口起身告辞,与来相送的柴进寒暄几句,顺便提及了小门子的事,在得到对方笑着说“罢了”这个答复后准备离去。
“哎,对了。”柴进一把拉住他,又看向武松笑道:“二郎,去清河县打探的人打探的人前两天归来。各处没有看着哪里的告示,一打听才知道,你当时只是把人打晕,躺了两三个月好了。”
“真的?”武松又惊又喜,这下确定下来,越想越兴奋。想到在柴家庄打扰这么久,忙抱拳行礼:“这些时日多蒙大官人收留照拂,武松感激不尽,大恩大德容日后再报,请受武松一拜。”
说罢,武松便扑通拜谢柴进。
“哎,这些小事算甚?何须如此?二郎快快起来。”柴进连忙搀扶起武松,和颜悦色地安抚。
“哈哈哈,兄弟没了人命官司,一身轻,这是好事。”黄安拍拍武松的肩膀,又使了使眼色。
武松是个机灵的汉子,立刻心领神会,转向柴进说道:“大官人,武松无父无母,全赖哥哥拉扯大。自家乡逃亡大半年,也不知兄长如何了。既然知晓没有官司在身,不日便要回乡寻哥哥。”
“兄弟急切做甚?在庄上多住几日。”柴进出言挽留。
武松想也没想,婉拒了对方的好意:“大官人,小弟思兄心切,恨不得能立刻飞回清河县去。”
黄安见柴进还要再说,觉得对方热情不合时宜,便抢先说道:“是啊,离开够久了,二郎大半年未见兄长,让他去吧!到时正好与我同行。”
“贤弟,你也要走了么?”柴进这才作罢,却又想到更重要的问题。转头看向黄安,满脸不舍。
“大官人,兄弟身在官场,公务繁忙,假期有限。”黄安也是颇有不舍,说出无法被挽留的借口。又跟这位大官人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去。
柴进退回雅间之中,陪宋江兄弟吃酒。
黄安则是率队回到下榻之处,东厢院。恰好阮小七,乔道清,马灵带队把货物交接完,返回。见到众人归来,纷纷走出房间迎接,寒暄。
阔别几日,再次回到院落,略感惆怅。
黄安召集队伍下令:“好了,今天不用训练,大家好生歇息。明天购买船只,马匹,事情办妥后。便向柴大官人提出辞呈,过两天,返回济州。”
“是,相公。”众军汉喜气洋洋地应是。
黄安与杨氏三姐妹回到主宅房间,看着里面布局未变,地上桌上纤尘不染,明显是有仆人打扫,窗台还有一束月季花。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娘子,出门在外是不是很累?”黄安放好东西,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三姐妹房间,靠着门框问。
杨莺笑道:“的确有点,不过四处奔波挺有意思。关键是有你陪伴,见到了许多以往不曾见到的。”
“就是,你在身边,我们什么都不怕,胆子十足,”杨燕,杨娟附和着,含情脉脉地看着黄安。
“两天没洗澡了,我肩膀有点酸,你们给我按一下。”黄安看着三姐妹乖巧懂事的模样有点心痒难耐,便眼珠子一转,又提出了无理的要求。与俏脸通红的三姐妹,拉拉扯扯之间去了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