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之功虽然诱惑极大,可是他们不得不想清楚后果,稍有不慎就是株连九族全家死光的下场!
刘赟性格略显暴躁,不需要旁人询问,他站在远处连珠炮一般冲刘赞吼道:“你跟刘相这个老东西狼狈为奸,让他在行宫下毒,然后又将我囚禁起来,甚至还当着我的面逼迫六弟替你做事。我从未想到过你如此狠毒,谋害父皇构陷兄弟,趁着一片乱局夺占京都,你以为这样就能登上皇位?我告诉你,少在这里做你的春秋大梦!”
刘赞眼睁睁地看着他接连不断地痛斥,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早下决断,然而目光转向四周,只见洛庭和王平章漠然地望着自己,甚至那些已经向自己效忠的朝臣都露出悔意和惊惧,一时间双手情不自禁地开始颤抖。
他猛然扭头望着御辇附近的裴越,这次他终于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的那抹嘲讽。
端王刘相方寸大乱,连声喊道:“二皇子休要血口喷人,本王为何要毒害陛下?明明是裴越狼子野心,是他想要谋逆造反!”
“放屁!”
刘赟怒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敢胡说八道,裴越弱冠之年就是二等国侯,父皇又是那般器重他,他脑子有病才会造反!分明是你这个老东西想要将兴梁府弄成端王府的基业,这才和刘赞狼狈为奸,我呸!”
刘赞吼道:“够了!刘赟,你不要信口雌黄,本王和皇叔祖从未联系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下毒之事是皇叔祖所为?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不是裴越所为?”
刘赟讥讽道:“我是没有,难道你有?”
刘赞道:“当然!”
他蓦然抬手指着裴越,咬牙道:“他根本就不是定国血脉,而是当年楚国府冼家的后人。当年裴元在冼家谋逆之后暗中收留此人,然后裴贞将其养大。若非如此的话,裴戎又怎会将其视作仇人?甚至勾连山贼也要杀他?就是因为这个乱臣贼子,裴家才无法重新进入军中!”
圣驾在内,十余位重臣站在裴越身边,面对守备师兵卒的刀枪没有半点惧色。
谷梁领军在外,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再加上武定卫的实力,这一仗没有任何悬念。
守备师五千将士紧张到无法呼吸,纷纷看向刘赞和张武,等待他们的号令。
张武狰狞地说道:“殿下!”
刘赞就像一个陷入死地的赌徒,他猛然挥手道:“杀!”
守备师兵卒开始向前挺进,远处的武定卫在谷梁的率领下开始加速冲锋。
局势千钧一发,裴越看了一眼旁边神情凝重的重臣们,毫不犹豫地挺身上前,迎着那些兵卒的刀枪怒喝道:“大梁圣驾行营防卫总管裴越在此!今日擅动刀兵者,满门抄斩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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