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
“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他,宽裕之谓也。”
姜令沅说出来这两句话。
连太妃想起来这是她十五岁及笄那一年教导她的先生告诉她的, 这些年她一直这么做的,就这么去恭顺的,这不是女子最基本的吗?有什么不对的吗?
姜令沅看出来的连太妃的疑惑,说道:“你一定觉得这不是应该的吗?可是这些对女子的要求都是男子定下来的啊,他们当然是偏向自己,为了自己享受的啊!”
“固然先帝有不对的地方,但你若是自己立起来了,也不会经历那些,同样的,不让你立起来的那个人是东夷人。”
最后那三个字姜令沅一字一句很清晰的说出来的,重重的落在在连太妃的心上。
她看着姜令沅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很凌厉:“你说了不算,东夷就是很强大。”
姜令沅扔给了连太妃一个信封:“强大从来都不是随口说说而已,要是真的那么强大的话又何必需要你这么一直不断的强调呢!”
连太妃下意识的抓住了姜令沅扔给她的那个信封,却久久不敢打开,她觉得打开了这个信封,就相当于否定了自己的一辈子。
可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打开了。
里面的第一句话是:
“蟠旋蜿蜒,若虬浮水中。”
最后一句话是:
“康德十九年,庶人林氏以毒害之,帝亡。”
看着连太妃表情渐渐失控,姜令沅最后说道:“你曾经惧怕的那个男人,最后是被一个女人给毒死的。”
这足够让她崩塌所有的信仰了。
曾经连太妃对东夷深信不疑,觉得东夷人教给她的所有的文化都是对的,觉得就应该对男人柔顺,可是现在她发现当初深信不疑的那些是错的。
而且因为这些错毁了她一辈子,她前半生就这么被错误的引导着,混混沌沌的活着,醒悟的时候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其实很残忍,接下来的姜令沅不想去看了,她起身离开。
身后的连太妃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姜令沅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看着外面的李骥和陆昀,说道:“再等等吧,等等,再进去。”
那哭声着实有些凄厉,李骥和陆昀点了点头。
还是有些忍不住,李骥问姜令沅:“你是怎么让她崩溃的?”
“只是说东夷多么弱小对她来说是没有用的,因为她没有切身的体会,可若是从她身上着手就很容易了,她深受东夷那一套丧失女子人格的男尊女卑影响,对男子太柔顺不知道拒绝,其实吃了很多苦,你们男人都有劣根性,这个时候应该会怎么做都知道吧!”
说到最后,姜令沅看这两个人都有些不顺眼了。
陆昀立刻舔着脸:“什么劣根性,我可没有,我最听你的话了。”
姜令沅更是没好气的瞪了陆昀一眼,这个人成亲的时候怎么做的她可是还记得呢!不过到底也没有说什么,已经翻篇了,并不想拿出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