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不是去找那个韦什么的换秘笈去了吗?”勾小钩把众人的注意力转到了自己身上,同时给老白倒了杯热茶。
“秘笈换来了,”伊贝琦眉宇间满是洋洋得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铁定又占着什么便宜了,“我托言是非找人,结果找到后就约在言府见的。本来换完就想回去,可看着天没暖和,再加上若丫头闷得慌,我就又住了些日子,哪知就等来了喜帖。”
若迎夏扁扁嘴:“其实我是不想来的,成亲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边说,还边若有若无的拿眼神儿瞟言是非。言是非则非常专注的仰头看房梁,似乎在努力观察那里藏没藏着刺客。
老白莞尔。见到朋友总是开心的,听着他们打趣,心里就似乎没那么难受了。于是他打起精神,随口问着:“刚刚你们是在帮岳姑娘挑料子吗,怎么没见到温浅?”
“我在这里。”
男声从大堂里侧传出,顺着声音,老白终于见到了那张脸。明明在山顶的时候思念到不行,甚至梦里也是这个人,可这会儿见了,所有的情绪似乎都跑得光光,什么都想不了,只是看,就好像占用了力气的全部。
男人笑得温和,一如既往,眸子里似乎闪着某种光,可藏得太深,看不真切:“老白兄,别来无恙。”
老白知道自己该回一句别来无恙的,本就是寒暄,可他愣是说不出口。怎么可能,别来无恙呢。但有恙又如何,归根结底,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温浅没有任何责任。思绪来回的翻滚,确定了,又推翻,认了,又不甘心,想来想去手心都握疼了,却还是吐不出这四个字。
在言是非等人看出端倪之前,勾小钩代为出了声:“别来有恙,特别有恙。你是不知道,老白生了场大病,险些没命。”
“啊?”出声的却不是温浅,而是伊贝琦。只见她一下子凑到老白跟前,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什么时候病的?那么严重吗?那怎么不养病还瞎跑什么!”
老白半张着嘴,好半天才缓过来,哭笑不得的赶紧道:“什么病,别听他乱扯,我好得很,不信你把脉!”
“我看也是。”温浅终于出声,似笑非笑的走过来,站在老白跟前,竟然托起了老白的手腕,半晌,道,“脉象蓬勃有力,看来真的没任何症疾。”
老白从来不知道这人也会把脉,一时间怔住,竟忘了动作,直到男人出声,他才狼狈的抢回自己的胳膊。言是非和伊贝琦面面相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摸不着头脑。
“白兄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我先带你去客房休息吧,”温浅笑得和煦,“我俩也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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