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温浅,我就让他看。他知道是我,可他当他是在看温浅。我喜欢他。我知道他在看温浅,可我当他是在看我。】
每个人都不正常了,包括老白。
柏轩就像面照妖镜。老白在他身上看见了苦苦压抑的自己。
日渐紧绷的情绪在第十天到达了顶峰,那天柏轩莫名其妙的喝了酒,跌跌撞撞摸上了老白的床。老白听不清他嘴里含混的嘟囔什么,只知道他开始扯自己的衣服。莫名其妙,却又力大无穷。
最终的厮打里,老白扯下了他的假面。就像撕开了符咒般,柏轩忽然清醒。呆呆的坐在床上,对着满目狼藉发愣。
“我怎么了?”这是柏轩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应该问我们怎么了。”老白苦涩的扯起嘴角,“我们都疯了。”
柏轩虚弱的倒进床里,好像没了说话的力气。
这个瞬间,老白忽然想和眼前的男人好好说说话儿。推心置腹的,掏心掏肺的。
可思来想去却不知如何启齿,终究,只能化为一句:“这是孽障,是病。治不好,但你可以忍的。”
不想柏轩却嗤笑起来:“病?谁规定的?哪家说的?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对,就像母亲喜欢自己的孩子,丈夫喜欢自己的妻子,剑客喜欢他的宝剑,戏子喜欢他的行头,他们都可以,我为什么不成?我既然都可以喜欢上一棵树,一枝梅,一块古砚,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哥?”
柏轩这番话颠三倒四,可老白却独独答不上。对啊,为什么呢。喜欢一座山一朵花这等死物尚且可以,为何不能喜欢上一个人呢。
“那你就以真面目去试。”老白忽然低语,“顶着温浅的脸,只会让事情越来越乱。你既然喜欢柏谨,就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他觉得你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改,直到他也喜欢上你为止不就成了。”
“为什么事情一到你嘴里就好像简单的不行呢。”柏轩皱起好看的眉毛,一脸费解。
老白挠挠头:“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可真正做起来,他又拿不准了。
“如果我哥要离开山庄呢?”
“那你就把你不想让他离开山庄的原因说清楚。”
“他要是不接受呢?”
“呃,要不然你跟着他一起出去?”
“啊?”
“反正他也只有半年……你不希望他开心的走吗?”
“到那时候,我会跟他一起走的。”
“柏轩……”
“别这么看我啊,我可还没活够呢。所以我也不希望他死。”
“可……”
“听说苗疆有位医术圣手,能起死回生。”
“都是传说罢了。”
“无风不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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