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玠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便也答应了。
沈珍来到书房,推门而入,萧玠正坐在案前写什么东西,见她来了还有几分错愕:「你怎么来了?我原本还想让赵荣捎信去国公府。」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等走了再告诉我你去晋安治水了?」沈珍睨了他一眼。
萧玠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就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不想让她担心。
沈珍戳戳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说就走会更让我担心。」
萧玠握住她的手:「我错了。」
不管有错没错,认错就对了。
沈珍对着他开始碎碎念,一会儿嘱咐他别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一会儿又叮嘱他要带些什么东西,说到最后嘴巴都说干了,却发现面前这人只是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
萧玠将人拉入怀中:「这么担心我?」
「明知故问。」
沈珍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要是回不来,我可就嫁给别人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萧玠盯着她看了许久,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卿卿,我会平安回来的。」
沈珍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描摹着他衣服上的花样。
治水这事,说危险倒也不危险,说安全那也不是很安全,未知的突发状况太多,谁都不能预料。
「你把影一、影二带走吧。」
组建暗卫的事,沈珍自然也没瞒着他。
萧玠张张嘴想要拒绝,却被她堵了回去:「不许拒绝!」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萧玠无奈道。
沈珍忽然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指着它说:「这是我?」
「嗯。」
萧玠不由得想起那些个旖旎的夜晚,随便说了两句便转移了话题。
沈珍却不打算放过他:「你用这幅画做了什么?」
萧玠眼神乱瞟:「什么都没做。」
可惜他那通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
沈珍点到为止,但是又有了个坏主意,心痒难耐地和他咬耳朵:「你做什么都可以,郎君。」
萧玠脸红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只是咬牙切齿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新婚夜再和你算账。」
「那我等着那一天哦。」
——
京城的雨小了些,不知道晋安那边怎么样。
算算日子,他们应该三天前就到晋安了。
沈珍完全没心思看书,和春桃秋杏说了声,便撑着伞出门逛逛。
「沈珍?」
是个熟悉的声音。
沈珍抬头,果不其然,是李青墨。
她示意对方可以在旁边坐下:「喝茶吗?」
李青墨的眼神有些奇怪,频频欲言又止。
沈珍也不是没看见,但是既然对方不想说,那便算了。
她将注意力放到楼下的说书上。
李青墨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的?」
「为什么没心情?」
沈珍觉得有些好笑:「总不能因为清鸿走了,我便什么事都不做了吧?」
这回轮到李青墨懵了,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沈珍心里咯噔一下。
李青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沈珍抓着她的手臂:「知道什么?」
「定王失踪,生死——」
李青墨吐出几个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