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州城东五十里,一处狭窄山道上,一骑烟马仓皇逃遁,马上趴伏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夜行人。 ( . )一轮暖阳照耀着旁边刀劈斧削的悬崖绝壁,而另一旁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仗沟壑。
“前面已是青城了!只要能够钻进这千沟万壑,任它神仙下凡怕也难找到我蒲戎了——”趴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的虎贲卫指挥使蒲戎心中一阵放松,但一想起从此以后再无缘进入这南蜀皇宫,一想起这一辈子的心血一夜之间要付之东流,不由又暗自悲哀起来——他痛恨自己的麻痹大意,没有多带一些人马过来。他本以为率领三十四个虎贲卫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掉邹亢,人多了反而会碍手碍脚走漏了风声。没想到象奴武士竟是那般骁勇善战,囚禁邹亢的“廷狱”又是如此的戒备森严。
忽然他看到前方的桥头上伫立着一个人,随着逐渐接近蒲戎又渐次看见那人的背后竟是两队衣甲鲜亮的南蜀禁军——
蒲戎不禁浑身一阵,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鹰扬卫!我命休矣!他不由一下子闭上了双眼,直起腰身,任由奔驰的骏马驮着自己前行。
“蒲戎统领!事儿办得怎么样啊——”公鸭嗓隔空传来,虽不动声色,但传到蒲戎耳朵里却无异于催魂曲。
“蒲戎无能!事败——甘愿以死谢罪!”
“好!可免诛九族——”黄锦说完便双手一背,扭过脸去不再说话。
蒲戎脸色惨白,凌乱的头发随着阵阵微风起伏,乌青的嘴唇机械抖动了几下:“谢皇后——”然后抽出随身短刀,对着胸口就攮了进去。
五天之后,率领着巨象大军的零梦,终于绕过蜈蚣坝回到了国都邕城。虽然此次进兵没有一举荡平南蜀,打开逐鹿中原的门户。但也并没有什么损失,相反还掠夺了大量牲畜财宝以及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坐在巨象大殿熟悉的王座上,零梦俨然如一方诸侯。奶奶的,从没有这样扬眉吐气过——他一边在心中恨恨作想,一边抓起案几上的烤鹿腿猛咬一口:以前只知道对南蜀俯首称臣,经过这一战本王发现也不过如此!最可恨的是鸢姤小国,竟然从背后来了这么一下子!哼哼,等零梦我收拾了这自不量力的家伙,再重新荡平南蜀!”
想到这里他不禁一阵仰天大笑,直惊得台阶下众臣僚一片惊愕。
“王兄!你笑什么?”勒墨耳朗声问道。
“我笑这邹亢自不量力,竟敢来打我巨象。如果不是以为鸢姤在背后捣乱,本王怕是早踏平南蜀了!哦——对了!你不是说要用上那个被俘的南蜀皇帝吗?现在还不到时候吗?”
“嗯!快了——再等等吧!时机还不算好——”勒墨耳低头沉吟着。
“怎么还不到时候啊?本王看着苏拉就烦,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在背后捣乱,我怕是早就睡在锦城邹亢的龙床上了!”仿佛像被吵醒的雄狮,零梦突然烦躁地大喊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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