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失魂落魄的离开办公室。
盛澜清走后,贺砚珺不解地看着自家哥哥,“哥,我就不信你当真对澜清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可是喜欢你十几年了,你就真的这样狠心吗?”
贺砚枭的态度就像是一座冰山,让人望而却步,“她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她吗?”
贺砚珺语塞,许久后才缓缓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直白,对她而言太过残忍。”
“可是谁又怜悯过我们?”贺砚枭起身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
从前他觉得自己像是一颗孤寂的星星,被漆黑的夜空遗忘。
直到他在福云寺遇见了一位小姑娘。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睛生的极其好看,那样明亮,像是一池春水,透明而干净。
“哥哥,我迷路了,你能帮我找妈妈吗?”
小姑娘的声音很是软糯,让人无法抗拒,贺砚枭下意识地牵起她的手,无比温柔地轻哄着,“别怕,我带你去找妈妈。”
那个时候,贺砚枭十五岁。
老方丈当时就报了警,等她的家人来接她时,贺砚枭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宋词。
原以为宋词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匆匆一瞥。
可没想到第二天她又来了,还是和他说的同一句话,“哥哥,我迷路了,你能帮我找妈妈吗?”
她声音软软地,甚至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就这样,宋词在福云寺住了三天,这三天也是贺砚枭最快乐的三天。
可是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宋家来人接她的时候,还告诉了自己一个噩耗,他的母亲已经不行了。
他随着宋家的人一起下了山。
当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气若游丝,可看他的眼神却依旧慈爱。
母亲躺在病床上,拉着他和妹妹的手,嘱咐他,“砚枭,妈妈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要好好地保护妹妹,别让人欺负了她。”
陶岚的后事办的十分隆重,宋家也送了她最后一程。
出殡那天,所有人都在哭,唯有贺砚枭一滴眼泪也没有。
别人都骂他太狠心,白眼狼。
可他们却不知道,悲伤到极致时,是哭不出来的。
母亲去世后不到半年,他的父亲就将贺砚鸣母亲接回了贺家,甚至还告诉自己,从今往后,周碧莲便是他的妈妈。
看着那张得意的脸,他们十指紧扣的手,贺砚枭却觉得无比恶心。
他推开两人,发了疯的跑出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跑,最终还是跑到了陶岚的墓前。
看着冰冷大理石上,母亲慈祥的脸。
贺砚枭哭了,跪在陶岚墓前撕心裂肺地哭,等贺家人找过来时,他已经依偎着陶岚的墓碑睡着了,身上积了一层厚厚地雪。
可他的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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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澜清从大楼出来时,一颗心早已乱了分寸,以至于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车启动,她疯狂的砸着方向盘,车子的鸣笛声在安静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哭过之后,她冷静下来,重新启动了车子。
可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当初她和贺砚枭之间的点点滴滴。
贺盛两家,从老太爷那辈便是合作关系,盛澜清和贺砚枭兄妹是同年同月出生。
因两家的关系,她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贺砚枭母亲在世时还曾经开过玩笑,等将来盛澜清长大了要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十五岁那年,贺砚枭带着妹妹出国,半年之后,盛澜清也去了国外读书。
直到十八岁那年冬天,盛澜清终于鼓起勇气向他告白。
可贺砚枭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情冷漠的像是一面无情的墙壁,让人无法接近。
“我有喜欢的人。”
短短六个字,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着盛澜清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也是那天她才知道,原来有一位名叫宋词的女孩,早已占据了贺砚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