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都离开了,其他宾客即便再想看戏也不敢多待,纷纷起身告辞。
贺振川坐在椅子上依旧不发一言,浑浊的眼底似一口古井,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边,薛素凝和贺湛洲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贺湛洲深知爷爷的脾气,筹措着不敢上前,他求助地看向周碧莲,可后者只是别过脸去重重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薛素凝还想为儿子说几句好话,刚要开口时,一直不发一言的贺振川却缓缓站了起来,眸光冰冷地看着他身后的贺湛洲!
这个眼神直接吓得贺湛洲连连后退,“爷……”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贺湛洲的脸上,薛素凝赶紧护在儿子的身前,惊恐道:“爸,今天这件事……”
“老钟,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带回去跪祠堂,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贺振川面无表情地吩咐着,眼神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贺湛洲。
贺湛洲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忙跪在地上朝着贺振川求饶,“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我等会就去林家登门致歉。”
老爷子一言不发,神色很平静。
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动了大怒了。
钟叔不敢违背老爷子的命令,忙上前拉着贺湛洲离开:“小少爷,您还是跟我先回去吧,你跪在这不起来,只怕老爷子更生气。”
贺湛洲脑海里莫名想起了,小时候贺振川抽打贺砚枭的场景,他至今还记得贺振川当时脸上的表情。
仿佛他打的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而是一张没有生命的羊皮垫子。
亲儿子尚且如此,何况是自己这样的身份。
最终,贺湛洲还是哆哆嗦嗦地跟着钟叔离开了酒店。
此时,宾客都已经走得差不多,留下的只有贺砚枭夫妇,还有不远处看戏的沈斯瀚兄弟,霍司珩和阮薇薇。
贺砚枭淡定地给宋词夹着菜,漫不经心地说:“你身子还没好全,多吃点。”
宋词笑而不语。
见状,贺砚鸣瞬间想明白了,当时贺砚枭所说的厚礼指的是什么。
“是你做的?”贺砚鸣问。
贺砚枭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姿态十分潇洒:“二哥在说什么?我并不是很懂。”
贺砚鸣强忍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毁了湛洲的婚礼对你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贺砚枭淡定地抿了一口红酒,许久后才微笑开口:“二哥,这酒不错。”
薛素凝想起刚刚挨着挨打时的样子,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嚷嚷地骂了起来:“你就是个瘟神!!你来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啊!”
听到这些辱骂的话,宋词再也忍不住,素日里温和的双眼此刻却泛着凌厉的寒意。
贺砚枭感受到宋词情绪的变化,伸手拍一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嘴上戏谑:“我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一向家规森严的贺家会出现贺湛洲这样的败露,或许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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