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有一计,可为陛下暂解燃眉之急!”
就在曹操感到头痛欲裂,准备结束今天的朝议之时,范蠡再次站了出来躬身启奏。
苏公公看着手抚额头的曹操,一脸担忧的道:“看起来陛下的头痛又犯了,范大人还是改日再奏吧?”
曹操忍着疼痛怒视这个被自己视为心腹的大太监一眼:“嗯……朝堂上哪里轮到你说话?若不是念在你伺候朕尽心尽力的份上,此番定然问罪!”
吓得苏公公急忙跪倒在地:“奴婢岂敢干涉朝政,只是见陛下头痛欲裂,心中不忍,故此多嘴!”
曹操冷哼一声:“跪着吧,从现在跪到明日早朝,也好让宫中的所有太监长个教训,宦官后宫谁敢妄议朝政,定然严惩不贷!”
“奴婢遵旨。”苏公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龙椅的一侧。
曹操手抚额头,忍着剧痛对范蠡道:“范卿有何妙计可解燃眉之急,速速道来!”
范蠡躬身道:“臣在徐州之时曾经派人深入云南查访,有所收获。”
“哦……云南?”曹操蹙眉沉吟,“派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有什么用处?”
范蠡答道:“回陛下的话,云南多有土著,彪悍野蛮,反复无常,况且数目不菲。若是派人加以笼络,蛊惑其造反自立,定然会让刘辩分兵镇压,如此我大魏的压力自然会有所减轻!”
听了范蠡的话,曹操精神为之一振,拍掌叫好:“范卿说得好,朕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你这个计划与围魏救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行,可行啊!”
顿了一顿,抚须大笑道:“朕忽然就觉得头痛好转了许多,看来朕是被国事愁的,不知范卿派人去云南调查,有何收获?”
范蠡手捧笏板,肃声答道:“回陛下的话,臣在徐州之时派了十几个斥候前往云南调查,得知云南有一土著,名唤孟获,生得身高九尺,力大无穷。
其妻名唤祝融夫人,武艺超群,巾帼不让须眉,善使飞刀,杀人于无形之间。孟获又有兄弟二人,分别名唤孟节、孟优,也都是膂力过人的莽汉。
不如让工匠篆刻一块‘云南王’的大印,并亲自给孟获修书一封,向他许诺,若是能够拿下益州、雍州,打通连接并州的道路,便资助其黄金万两,粮食百万石,马匹、甲胄、兵器若干。
反正指望这些土著成事基本上痴人说梦,无非就是让他们把云南的水搅浑,吸引东汉分一支兵团前去镇压,靡费汉军粮草,减轻我军压力。空口承诺,既安全又实惠,效果远胜让温恢携带金银跋山涉水,请陛下三思!”
“程德谋所言极是,如此最好不过!”程昱话音刚落,范增、贾诩、范蠡等谋士,以及大部分武将都纷纷赞成。
曹操颔首道:“德谋说得极是,这件事便委托在你们二人身上,务必尽快说动孟获起兵反汉,拖住刘辩大军的步伐,为我军争取喘息之机!”
“臣等遵旨!”程昱与温恢一起躬身领命。
曹操目光缓缓扫向三张有些陌生的面孔,其中的魁梧汉子是前些日子由曹彰招募的杜嶨,使一口铁脊蛇矛,有万夫不当之勇。而另外两个年轻的脸庞则是夏侯渊的儿子夏侯霸与夏侯威。
“仲权、季权,待会儿散了朝,你们兄弟来一趟朕的书房,朕有事吩咐。”曹操霍然起身,叮嘱一声。
夏侯兄弟一起抱腕施礼:“小臣谨遵圣谕!”
“退朝!”
曹操当即宣布退朝,在几个小太监的陪同下离开了金銮殿,文武百官方才散去。只留下大太监苏公公一个人跪在大殿上受罚。
曹操回到书房,没等来夏侯兄弟,却是范蠡先来一步,在门外求见。
“哦……范蠡该说的话在朝堂上不是都说了么,这会儿跟到御书房见朕,难不成有什么秘策要对朕讲?”
曹操抚须沉吟,对前来禀报的太监吩咐一声:“唤范离进来见朕,看他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