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微怒,这彭家何许人也,在高密竟能让百姓如此畏惧乎?
一旁的成公英看到此景,心中微动!
而那彭升见到无人出声,稚嫩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麴义见此心中恼火,一伸手,头也不回喊道:“刀来!”
身后管亥听闻,快速从马背上取下大刀,递到麴义手中。
场中除了徐盛,其余所有人见到麴义提刀,全都被强大的杀气吓得一哆嗦。
麴义倒提大刀,轻轻催马越过亲兵走向那名文士,速度很慢,马蹄与路面接触,发出“哒哒”之声。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在那名文士听来,却如催命音符一般恐怖,吓得满头大汗。
终于,马蹄声消失,麴义走到文士面前,猛然大吼一声道:“无耻之徒,汝招亦不招?”话落,手中大刀猛然劈出,强劲的刀风直扑文士脑门。
“扑通”一声,文士何曾见过如此场面,一下子吓得瘫坐在地,再也控制不住,头如捣蒜,痛苦哀嚎道:“小人说,小人全说,将军饶命……!”
……
待此人断断续续将整个事情说完,情况已然明了,徐盛说的话没有一丝参假,句句为真。
而那彭升虽然仍强装镇定,但颤抖的身体和愈发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张。
彭升终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平时欺负欺负百姓尚可,何曾见到过麴义这般人物?
刚才那一刀虽是劈向文士,但彭升却也感受到了强大的杀气,后背顿时冷汗直流,悔恨自己为何非要强硬?
这些将军,确实真的会杀人!
麴义没有理会彭升,而是看着那名吓瘫在地的文士,面露厌恶,大声斥曰:“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枉汝还是文士,读过圣贤书,莫非那书中只教汝如何趋炎附会,贪生怕死不成?
若吾大汉文士,皆似汝等这般,岂非连域外蛮夷皆不如乎?真真岂有此理也!”
麴义骂完,用手一指彭升和文士,下令道:“来人,将这二人并奴仆全部抓起,一并交由县丞严加处置!”
“啪啪啪”
麴义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鼓掌之声。
麴义寻声看去,却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面色和蔼,年纪约有花甲,此时正被一中年文士搀扶,刚才的掌声便是老者发出。
围观之人同样回头,有认出老者之人,慌忙行礼,口称郑公,极为尊敬!
旁边的成公英听到人们称老者为郑公,略一思索,脸上神情随即肃然,赶忙靠近麴义轻声说道:“此人乃大儒郑玄,将军万万不可失礼!”
麴义一听这位老者就是郑玄,心中一惊,赶忙将手中刀丢与管亥,快速跳下马跑去,跑近后对着郑玄就是一拜,口中恭敬道:“晚辈粗人麴义,不知郑公临此,多有怠慢,万望勿怪!”
郑玄见此爽朗一笑,亲手扶起麴义,口中说道:“老夫白身,恰巧路过,故将军不必多礼,何况能说出“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语句者,又岂会是粗人?”
麴义听完,脸上尴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