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南昌王竟然丝毫不在意他所知道的秘密,直接就把他交给了姚志。
他就那么没用吗?
……
“杜参军,徐县令。”李绚看向身后,杜必兴和徐文立刻站了起来:“下官在。”
李绚脸色肃然:“令伱们二人,从即刻起,在兰溪全境搜捕所有窜逃的天阴余匪。”
“下官遵令!”杜必兴和徐文同时拱手应诺。
李绚微微点头:“放心,本王记得的。”
“那么我父亲呢,有什么消息吗?”梁茯苓一句话,她自己的脸色已然低沉起来。
“是啊,你父亲呢?”李绚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微微的摇头,说道:“本王不骗你,自从扬州之后,本王就没有收到你父亲的任何消息。哪怕这一次天阴教起兵之后,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别说是你,就是本王都感到奇怪。”
李绚转头看向东北方向,面色越发的凝重。
梁茯苓说的是她的父亲梁永昌伯梁鸣,而李绚说的,则是阎庄。
阎庄曾经在扬州以梁鸣的身份暗中出现过,所以糊弄梁茯苓还是容易的。
梁茯苓本身精通兵法,所以被李绚当成了最后一张底牌,不过可惜,这张底牌没怎么发挥大用。
他本想梁茯苓立点功劳的,毕竟真正的永昌伯梁鸣已经故去。
永昌伯的那些待遇,朝廷之后都会收回。
她一个孤女,即便是有舅舅史进在,但最后能靠的也只有自己。
好在今日这一场,越州都督府司马姚志全都看在了眼里,回去之后,自然会妙笔生花一番。
不过现在,李绚真正在意的,是阎庄。
自从离开扬州之后,阎庄就再没任何消息传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还是天阴教总坛,还是说跟着媱后一起杀向了歙州,又或者已经被识破了。
“你也没有他的消息吗?”梁茯苓的神色有些低沉了下来。
“其实在本王看来,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
李绚突然一笑,说道:“若是如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梁茯苓眼神一亮,随即点点头。
李绚的眉头一皱,他心里忍不住的升起一个疑问。
永昌伯梁鸣,真的死了吗?
……
三河关前,树荫之下,丘贞沐,徐剑,周申,沈琳,一行人,身穿甲胄,肃穆等候。
婺江之上,一支船队从南方而来,为首的赫然是杭州水师战船。
李绚,姚志,余泽,王勃,王勤,李元一,冯华等人,都站在船首。
杭州水师校尉冀朗站立一侧,神色肃穆。
身后跟着三艘官船,两艘由商船临时改造的战船,其后便是不久前俘虏的睦州水师战船。
船行靠岸,李绚和姚志率先下船。
丘贞沐上前一步,拱手道:“见过王爷,姚司马,末将于半个时辰前,重夺三河关,彼时三河关只剩一些无法走动的兵卒,其余的船只已经先行北撤了。”
那些无法走动的兵卒,是之前吃了巴豆粉的那些。
虽然两天过去了,巴豆粉的效力减弱,但这两天,他们也没怎么进食,不良于行。
甚至最后天阴教参与战船后撤的时候,也没带他们。
“看样子,还是有聪明人的。”李绚不在意的摆摆手,目光看向一侧的沈琳,说道:“沈校尉,即刻起,派一艘快船前去探查情况,若是有所相遇,不必理会,直趋睦州城下即可。”
“末将遵令。”沈琳立刻前往安排。
“看样子,王爷要策划下一步的进兵计划了。”姚志一眼就看出了李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