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简挑挑眉,戏谑的看向邢审知搭在戎鸢胳膊上的手:“和他有关的资料都在这儿了,我就不过多打扰了。”
放下棕色纸袋,宋泊简识趣的挥挥手离开了。
邢审知无奈地捏着眉心,故作淡定的松开手,转身去拿资料袋。
他怎么可能没看见宋泊简看好戏的眼神,不过他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下意识反应,自己一直都没有谈过恋爱,而对于戎鸢,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喜欢还是愧疚。
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戎鸢在他心中是他见过无数实习生中最有能力的一个,甚至比很多老刑警都出色,以至于对她的事情越来越注意。
邢审知翻看着纸张,一页一页翻过去,他的眸色越来越沉,而后看向小姑娘,艰难的发出声音:“江劲,有家暴的倾向。”
家暴,这个词传入戎鸢耳中,让她所有的血液几乎一瞬间沸腾起来。
忽的,她想起邢审知和她说过的话:“江劲的手骨有轻微的变形,不像是遗传导致的,倒像是长期磕碰重物留下的。”
怪不得,怪不得戎今纾每次见她的时候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夏天大汗淋漓也不脱外套,当时她还疑惑这是怎么了,原来是江劲一直在她身上留下伤疤。
戎鸢接过邢审知递来的资料,白纸黑字,越看,恨意增长的越快。
男人一旁静静地观察她,神色复杂。
小姑娘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恨意,仿佛要将白纸上的人碎尸万段。
江劲是三婚,头婚是和一个家庭条件不算富裕的大学同学,他是不想要孩子的,费钱、难养、耗时间,可意外就这么发生了,女人怀了孕,却不愿意打掉孩子,江劲便想要和她离婚,没想到女人怎么说都不同意签协议,江劲便对其大打出手。
那次过后,江劲似乎被女人的惨叫声取悦了,频繁拿离婚的事情说事儿,不同意,就动手,久而久之肚子越来越大,江劲也越来越烦躁,打得也越来越狠。
女方不同意出钱打孩子,他也没钱,只得出去鬼混,也不回家了。
偶然的一次巧合下,遇见了小巷子里被骚扰的戎今纾,她长得漂亮,起了色心顺手救了人,自此隐瞒自己结婚的事实,甜言蜜语哄骗着戎今纾和他相好。
后来他发现戎今纾家里挺有钱的,就以各种借口要钱,可次数一多,戎今纾也发觉不对劲,便开始要查他手机,江劲不同意,戎今纾也没再勉强。
可越到后来,男人要钱的金额越来越大,甚至直接要10万,戎今纾拒绝了,江劲拿着皮带将人捆起来,拿着扫帚抽她。
慢慢的江劲发现在没人反抗的状态下得到了越来越大的满足感,打人也不找理由了,酗酒、赌博的劲头也越来越大。
戎今纾想要分手,说一次他打一次;跑了,又被抓回来。
后来,他用戎今纾的钱打了官司离了婚,因为戎今纾不肯给他碰,他便又去物色新女人。
而这二婚,便是吴秋秋的母亲,吴好,和头婚的经历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在这期间戎今纾被杀害,他也正愁着怎么获取打胎的钱,女方直接同意了,扔下吴秋秋,自己也跑了。
现在,江劲又找了一个女人,叫何数,虽然也动手,但因为没怀孕,每次江劲都跪着求原谅,女方不忍心,没提出离婚。
合上资料,戎鸢狠狠闭上眼睛,不停的大口大口吸气,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为了不让邢审知看到,偷偷跑去了卫生间。
良久,小姑娘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大脑的飞快运转下,她觉得凭戎今纾这样的人,不可能留不下证据。
等再次回到办公室,邢审知已经不见身影,手机锁屏上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
【邢审知】李子那边遇到点状况,我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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