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边,岳鹏武等人的展现推进也极难。」
「需要后勤补给。」
「北部突厥还在盯着中原,应国姜万象虽老而未死,经历这连续数年的大战之后,应国还是底蕴最足够的一个大国了,之后要对上他,你可有什么战略吗?」
李观一道:「也不过只是征战罢了。」
薛道勇拈着一枚棋子,棋子在桌子上敲击了下,自是已经有人送来了两件东西,皆是文书,一左一右放在了薛道勇的两侧,薛老淡笑着道:
「也不瞒着你,在岳鹏武讨伐四方的时候,这辽阔疆域里面的各大城主,世家,管是已经和岳鹏武他们交锋上了的,还是还没能碰到了的,都想方设法地把密信,从前方送到了关翼城,送到了老夫的手边。」
「喏,难得你在这边,索性这些东西都拿给你看。”
「哈哈哈,不管怎么样,都由你。」
薛道勇的袖袍一扫,伴随着低沉的虎啸,劲气涌动如浪潮一般,放在了老者左手边的这堆叠的信笺就朝着李观一飞来了,这些信笺一张张,都未曾打开过。
但是从质地上来看,皆极考究。
有的是一张纸,一两银的松纹霜,有的是更为昂贵,听闻唯有妙笔山庄才可出产的松叶雪,却说名字倒也是取得雅致,就这些信笺在袖袍劲气一送之下,翩然飞舞,如霜似雪。
听风阁中有两人,听风阁外池塘泛起涟漪,垂落阁帘晃动,那这天下第一流勋贵人物的信笺翻飞如同蝴蝶,秦王伸出手,五指微屈。
朝着下面一按。
这长风就被握在手中,就被按下去了,那些信笺落下来,李观一拈着这信笺,只是随意朝着旁边伸出,旁边有北海鲲鹏之油而为的长明灯,可以长久燃烧不熄灭。
李观一拈着的这些信笺递过去,只是瞬间就被点燃了。
刹那之间,染成灰,就在燃烧起来的一瞬间,信笺内部的墨字都微微亮起一瞬,犹如黄金也似的光华,然后才在火舌的舔之下彻底化作了灰。
秦王的袖袍翻卷,这世家之信化作了的飞灰在他的眼底稍稍留下了一点点痕迹,然后就彻底消失不见。
薛道勇看着李观一将所有的信笺都彻底燃尽,道:
「连看也不看看,就这么燃尽了?
李观一道:「他们的信里要说的话,我不必看也知道,若不是负隅顽抗,打算要占据一地,自成霸业;要么就是打算待价而活,要他们投降,可以,但是却要我等满足条件。」
「要让我们还保留他们的地位,权利,甚至于他们投降,但是他们所在的城池还是要归于他们自己的掌控,只是名义上尊奉于天策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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