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在这种迂回骚扰战术之下,逃兵成为溃军。
那么这些骑兵就会开始冲锋,收割。
以这样的战术,吞并斩杀超过自己十倍的溃军都不是不可能。
面对这样的骑兵,转身跑路就是找死。
只有重步兵去对峙,但是最要命的是,李观一这里的人,披甲率不会超过三分之一,其中大部分都只是城主府的私兵,这些私兵身上披着的,也只是轻甲皮甲,没有真正的重甲。
他们甚至于,不具备正规军那样,重步兵结阵,巨盾,钩镰枪制衡重骑兵的可能性,也难以和披甲的精锐战士厮杀。
这才是庞水云最担忧的一点。
士气再高,披甲和不披甲,都是两個层次的。
除非是入境武者,才有可能不披甲的情况下,杀死一名披甲精锐兵士,但是面对两三个披甲战士的时候,哪怕是入境武者,能内气出体,却也只能饮恨。
李观一一面令长风楼的人外出,避开宇文天显兵锋,从后方前往其余城池,自薛家门路那里,尽全力去购买机弩,车弩之类的器物,又以生铁铸造粗糙的盾牌器物。
一面让庞水云负责后勤,训练,宇文天显速度再慢,数日就足以兵临山下,这一段时间缓慢推进,是在以大势压迫李观一,让李观一麾下的那些人心中产生恐惧。
而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李观一仍旧规定了公厕区域,生活区域,确保饮食,井水不许直接饮下,需要烧开了再喝,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照办了。
庞水云看着这少年道人的命令下,这之前已经被老兵们训练一个月的兵士们尤其开始蜕变了。
这一日练功完成,樊庆又去随着其余士兵去砍树,构筑防御措施,回来的时候,却闻到了极为香的味道,却是肉的味道,他咽了口口水,却只很冷静。
他是当过兵的。
哪怕是边军,也只三日有肉,也只是几块。
这样的肉,应该是那位少年将军吃的,只是希望今日能有点油花,想到了这里,他的心情都稍微愉快起来了,然后走过去的时候,拿着碗,盛了一大碗的米饭,不是很精致的米,但是量够饱。
然后想着今日吃什么菜的时候,一大勺子肉落在他的碗里。
樊庆愣住,他看到那边的少年人提起勺子,道:“不够吗?”
然后第二大勺子放上去,道:
“不够说,吃了去那边休息一下。”
“来,下一个!”
樊庆一直到走到旁边了还是愣住了的,他吃了口米饭,然后大口吃了一块肉,扒拉了两下,肉很好吃,味道很不错,鲜美可口,他几乎是本能地吞咽,却微微一顿。
忽然想到了在家里被欺辱,连田都被占了,打断腿之后,几乎活活饿死的父母,不知为何,鼻子发酸,用力扒拉饭菜,眼泪却控制不住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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