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疑摇了摇头,缓声道:“不……”
“应该是,皇族必然获胜;现在皇族宗脉一系的陈玉昀死了。”
“那么最后恐怕是,那两個人对李兄会拼尽全力的获胜。”
周柳营疑惑不解,道:“为什么?”
夜不疑缄默,道:
“因为,这样会潜移默化给民众百姓一个消息——对手害怕皇族,所以把皇族暗杀了,而失去了皇族的武者,我大陈就只能落在第二或者第三了。”
“这样,李兄输了,会比获胜,对皇室更有利益。”
周柳营瞠目结舌,他叹息道:“我搞不懂啊,这么复杂。”
夜不疑道:“这便是朝政。”
“生生死死,输赢胜负,皆为皇家。”
宇文化下去了擂台,一切都仿佛是照常的,百姓很快一边愤怒地讨论着刚刚陈玉昀之死背后的阴谋,一边很快抛弃这个话题,热切等待着接下来的征战。
李观一和夜不疑,周柳营等人对拳,提起了战戟,踏上了擂台。
哥舒饮被七王吩咐,要胜。
“要和陈国搞好关系,陈玉昀这个陈国自己准备的面子没有了,我们就要把面子给陈国重新送上去了。”
哥舒饮是忠诚勇武的武者,他只是缄默遵循着王的意志,因为见识过李观一的战阵擂台,他这一次选择了沉重的战斧,需要两只手握住,锋利的斧钺足以轻易劈开战马和甲胄。
是比起中原的战戟更为原始古朴,沉重霸道的兵器。
天下第一楼客卿涂胜元握着竹简和刻刀,道:“哥舒饮,在吐谷浑一战当中,随着突厥七王,立下了不少的战功,本身就是突厥的贵族出身,其实此刻也不是他的巅峰。”
“他可是有校尉级铁浮屠甲的。”
“披着那样的重甲,人马具装近乎万斤,提起战斧冲锋,简直是无可匹敌,这样的江湖战斗,不是他所擅长的。”
“但是他也是锻炼体魄的。”
“草原的武者修行,和原始萨满教有关联,以体魄为主,气机为辅助,武道招式,大开大合,和李观一是同类型的武者,他之前以体魄硬拼小剑圣,胥惠阳是败在心境上的。”
有好事者询问道:“这一次,先生要赌什么?”
涂胜元道:“我赌,赌……”
他这辈子到目前,吃了两次亏。
一次是太平公之妻。
一次是这个小家伙。
不可能吃第三次。
涂胜元冷笑一声,道:“我赌李观一不可能在一百招之内赢过哥舒饮!”
旁观之人瞠目结舌,未曾想到这位天下第一楼客卿,竟然以这样霸道有力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涂胜元道:“他如果能在一百个回合,不,五十个回合。”
“在五十个回合内赢了哥舒饮,我就把这刻刀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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