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直至卫庄脖子,而鲨齿也直指张良的咽喉,两个人同时静立不动,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凌虚距离卫庄似乎比鲨齿距离张良要远上一分,张良始终还是落了下风的。
两个人淡淡一笑,同时收回了手中的剑。
张良微微敛眸,淡淡的说道:“硝烟飘到了遥远的尽头,战场已被风沙掩埋,呐喊在空寂里沉默,古剑在残风中腐朽,为战斗而生的灵魂,开始为生存而战斗。没有号角的年代里,生存,是唯一的长路。”
“旧的岁月已经结束,新的时代正在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新时代生存。”卫庄也是淡然一笑,转过头看向张良,问道:“是不是,子房?”
张良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叹着什么一边,面容上有了一丝的哀伤:“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当年意气风发的子房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卫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呢,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觉得呢?”卫庄看着张良,面容之上似乎多了一些苦涩。
“成为嬴政的兵器,这好像并非是流沙创立的原意吧?”张良的眉头不为儿察的皱了一下。
“流沙创立的原意?”卫庄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的自嘲。
“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新时代生存,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优雅的借口。红莲殿下,你觉得呢?”张良看向一直站在卫庄身边的赤练。
“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只有流沙的赤练。”赤练淡淡一笑的摇了摇头,从十年前,当韩国皇宫在那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的时候,这个世上便已经没有了红莲殿下,赤练嘴角的笑容更加的不屑,挑起眉梢冷哼道:“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留给那些需要逃避的人。”
“子房,你在逃避什么?”卫庄看着张良,似乎想要把这个人看透,但无奈的是,他发现不论什么时候,自己依然看不懂这个人,依然弄不懂他的内心所想。
“或许就是这样为了生存,而一点点淡忘了最初的本意。”张良淡淡一笑,却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自己在逃避什么?呵呵,其实自己也有些不太清楚。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流沙创立之初的誓言。”
卫庄淡淡的道,目光看向了远方:“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
“法的贯彻,正是为了安国定邦。”张良微微颔首,目光坦然。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些所谓的侠义之人……哼!”说到这里,卫庄轻哼一声,有些不屑的道:“正是国家最大的乱源。你知道为什么他提出五蠹的同时,还一起创立流沙么?”
“术以知奸,以刑止刑?”
“不错,以刑止刑,这就是流沙。”
“我听说,你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张良将头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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