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的时间不多了,别跟我废话,告诉我你们在这一带停留三天到底有什么目的。”
“先生,我说过了,我们只是一群海盗而已。”被捆在椅子上的乔治仍旧嘴硬道。梁鹏飞气得笑来:“很好,亲爱的爵士先生,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不见棺材不掉眼。”梁鹏飞的眼神像是一条吐着红信的毒蛇,让乔治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先生,您难道不想要钱?三千枚金币,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我听说,你们西方的歌剧很著名,其中有一些特别的歌手,声音高亢到让女高音都自愧不如,是吧?”梁鹏飞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条露出了尾巴的狼外婆。
“我想先生您说的是阉伶歌手,太神奇了,想不到先生您居然知道歌剧?”那位破了相,顶着一对熊猫眼的乔治船长很是吃惊地道。他愿意跟梁鹏飞这么继续拖延下去,最好能博得这位熟悉西方文化的华人海盗的好感,以便让自已能保存住性命。
“呵呵,是的,不知道诸位先生有没有兴趣组建一只庞大的阉伶歌手歌剧团?”梁鹏飞大笑了起来,心中的恶趣味像是找到了发泄点。
梁元夏听到了那名擦着额头的冷汗的通译结结巴巴地把两人的对话给翻译过来之后,不由得大乐,抚着那浓密的络腮胡子冲梁鹏飞翘起了大拇指:“好创意,老子还真没见过西夷太监。”
那些个英国佬们全都脸色惨白,神情仓皇得像是一群要被开膛破肚的鸡仔。
“魔鬼,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大英帝国的军人。”乔治船长就像是让人拿火枪捅进了屁股一般尖叫了起来。
“哦……”梁鹏飞刻意地拉长得声音。“你们是大英帝国的军人?啧啧啧,刚才船长你不是说你们是海盗吗?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军人,不诚实的人,就必须受到处罚。”
梁鹏飞回过了头来,冲陈和尚打了个眼色,陈和尚憨厚地一笑,大步冲进了人堆里拖出了一个英国佬,朝着另一个船舱拖去,那人拚命的挣扎咒骂甚至是哭求,陈和尚仍旧带着一脸的笑容,仿佛是正要为自家的孩子做上一顿白斩鸡的慈祥父亲。
不大会的功夫,里边的咒骂与哭求在瞬间停顿,接着就是一声凄厉得像是狼嚎的惨叫声,然后就再没一声气息,陈和尚像个没事人似地走了出来,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那脸上新被溅上的血渍让他的模样变得无比狰狞。
“从现在起,我每问你一句话,如果你的答案让我觉得你在撒谎,那么,就会有你的一个同伴加入到新创建的阉伶歌手歌剧团里。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前世早就看惯了这种场面的梁鹏飞脸色坚硬如铁,声音冷得像是掺入了南极深处的玄冰。
“你一定会下地狱。”乔治·科姆利爵士无比怨毒的诅咒道。
“回答错误,铁柱。”梁鹏飞歪了歪脑袋,陈和尚心领神会地朝着那些挤成了一团的英国佬走了过去,像是走进猪圈挑选肥猪的屠夫。
“你不能这么做。”乔治·科姆利爵士惨叫道,不停地挣扎着。“不用太着急,这里一共有二十多位,你还有很多的机会,我保证让你最后走进那个舱门。”梁鹏飞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从容地等待着另一个船舱再次传来了惨叫声。
“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是比老子强。”梁元夏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心里边颇为欣慰,这才是老梁家的子孙,比自己当年还强上那么一点点。
“亲爱的爵士,其实我是一个心软的人,如果你能坦诚一点,或许,来上一杯红酒,再摆上一盘牛排才是贵族的谈话方式。可惜,你让我失望了。”
听到了诵译的翻译,梁大官人老怀大慰:“不愧是我儿子,连当爹的一棒子一把甜枣的本事都学了去,有出息。”后边的鲁元听到梁元夏这话,在那狂翻白眼,你们爷俩本就是一路货色,当家的也忒不要脸了。
“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你这个魔鬼。”乔治·科姆利爵士泪流满面地哭叫道。“魔鬼只配舔我的脚背。”梁鹏飞吸吸鼻子,觉得自己很像当年的反殖民抵抗军领导人。
很快,他说出来的消息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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