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一 任得敬之心,路人皆知

自打上次任得敬和李仁孝分别派人来找苏咏霖诉苦之后,苏咏霖就趁着边境与西夏开通互市的机会派天网军行动组潜入西夏。

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其实干的是收集情报打听军政要闻的消息。

通商就是有这种好处,带一些高价奢侈品去交易,能接触到的必然是西夏国内的权贵,通过商贸和西夏权贵搭上关系,想要知道西夏国政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说真的,有些时候,西夏国内的保密水平都不需要天网军密探特意去刺探,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很快就传的满大街都是,随便走在路上都能听到西夏百姓在交谈朝政秘闻。

什么任得敬又欺负皇帝了,任得敬又欺负大臣了,任得敬又嚣张跋扈了。

这充分证明了西夏在保密方面的高技术水平和超高的认知水平——只要我没有秘密,你就无法刺探我的秘密。

这一度让接受严格训练的天网军密探非常难受,觉得自己的专业水平和艰苦训练遭到了羞辱。

不过这也没办法,情报就在大街上,想不知道都难。

这一次天网军给苏咏霖提供的情报是任得敬以楚王的身份发布命令,发民夫十万在灵州城建筑宫殿,一应规制全部向西夏皇宫靠拢,不臣之意昭然若揭。

于是不出意外的引起了朝中一些党项臣子的极度不满,御史大夫**公济愤然上书给李仁孝抨击任得敬的行为,并且带动了一批臣子一起上书给李仁孝,引得任得敬大怒。

然后任得敬开始发动自己的党羽给以**公济为首的反对派罗织罪名,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李仁孝对此反应不大,既不打算给**公济撑腰,也不打算问罪任得敬,就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依旧在宫中吃喝玩乐,读书习字,悠闲自在。

到这一步其实双方还算是理智的。

就苏咏霖来看,任得敬这样做还是试探,试探李仁孝对他的态度,试探西夏群臣对他的态度。

如果反对声音不强烈,他就会得寸进尺,继续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如果反对声音强烈,乃至于引起了李仁孝的强烈反弹,那么他可能还会投鼠忌器,稍微收敛一点。

**公济等人的反对其实是在阻止任得敬更加过分的行动,李仁孝若能稍微强硬一点,不疼不痒的给任得敬一些警告,或许还能让任得敬老实一阵子。

奈何李仁孝对此事不管不顾的态度让忠臣心寒,让任得敬大为满意,狼子野心更加膨胀。

苏咏霖对此十分头疼。

“你叔叔到底是国主,是一国之君,在位二十余年,地位稳固,而任得敬是臣,他为什么会无法限制任得敬呢?我想不通。”

李利荣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

“任得敬虽然是臣,却奸诈狡猾,身边还有一大群帮凶围绕着他,一起欺凌叔叔,不仅掌握朝政,还控制军队,从宫廷禁卫到王城守卫再到兴庆府的大军,全都在任氏的掌控之下。”

苏咏霖摇了摇头。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你叔叔为何放任任得敬掌管这些兵权?我不相信你叔叔从来都不在意这些兵权。”

“原先这些兵权是被王族中人掌控,叔叔信任那位王族,也很尊敬他,就没有动他的兵权,而任得敬正是靠着攀附那位王族才得以掌权,后来那位王族病逝,任得敬用很短的时间控制了军队,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李利荣哭诉道:“任得敬掌握兵权之后愈发嚣张跋扈,叔叔三番两次想要限制他的兵权,奈何朝廷有大批奸佞与之为伍,一同欺上瞒下,以至于王权不张,叔叔有心无力,无可奈何啊!”

李利荣跪在地上哭的凄惨,让苏咏霖十分感叹。

“此事说到底还是你叔叔的问题,若他多少注意一下兵权,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我听说任得敬在灵州营建宫殿,规制和兴庆府的王宫一样,有这回事吗?”

“连陛下都知道这件事情了,难道还能有假吗?”

李利荣哭道:“任得敬嚣张跋扈,居然擅自征发民夫十万为他自己营造宫殿,一应规制甚至超过了兴庆府的王宫,这不仅犯了夏国的忌讳,更是在违背陛下为夏国制定的规矩啊!”

苏咏霖背靠椅子沉默了一会儿,感觉李利荣说的也有道理。

别的不说,自己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个皇帝,皇帝麾下的藩属王国自有一套王国规制。

从法理上来说,任得敬这个楚王本就是不明不白的,不受承认的,有封王权力的只有苏咏霖,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权力。

任得敬做楚王本就是僭越,现在不仅做楚王,自己的王宫还比李仁孝的王宫更豪华,这更是**裸的狼子野心。

正是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现在任得敬之心,也是路人皆知了。

苏咏霖本不想那么快就趟这趟浑水,但是现在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他就算不想趟这浑水也不得不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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