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之前,赵东河居然不请自来了。
这一下,刷新了所有人对赵东河的固有印象。
实话说,在玉党小集团里的骨干成员们,大部分都不喜欢赵东河,
没办法,打小报告、告黑状的专业户,只要是个正常人,谁喜欢?
“诸位仁兄,小弟来晚了,实在是该打,等会开席了,小弟一定自罚九杯。”
不管怎么说,赵东河的场面话,说得漂亮之极,令人无法当面反驳。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面人。
既然,赵东河来了,塞愣额只能领着他去拜见老寿星了。
玉柱明明看出了场面的尴尬,却啥也没说。
在玉党小集团内,大家彼此之间的关系各自随缘,玉柱并不强求和睦一致。
开席之后,玉柱高坐于上首,几个三品以上的同年,围坐于两侧。
即使是同年的进士,因官职和地位的高低,围坐于玉柱四周的位置,亦是各不相同。
虽是塞愣额家办寿宴,但是,玉柱却成了主角。
往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中途,玉柱起身更衣的时候,赵东河紧跟着一起去了。
净室里,赵东河小声说:“禀相国,门下素与塞愣额不和,本不该来。但是,门下得知了一件大事,必须马上禀于相国知晓。”
玉柱点点头,问赵东河:“出了何事?”
“禀相国,门下从别人那里得知,十四爷回京之日,便是四爷他们……”赵东河刻意压低了声音。
玉柱听了之后,不由暗吃了一惊,若不是赵东河来报信,他还真不知道,老四竟然有此妙手?
“不错,好好的当差,我还不湖涂。”玉柱说得含湖不清。
但是,赵东河已经听懂了内涵,赶紧摇头摆尾的说,“门下不求有功,但求帮得到相国。”
离开塞府之后,玉柱坐在马车里,心里却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波澜起伏。
历史上,凡是低估了老四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如果不是赵东河这个小人跑来通风报信,玉柱一时不慎,很可能就跳进了老四挖好的陷阱里。
玉柱陪着小秋胜玩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把小家伙折腾累了,倒头呼呼大睡。
回到晴雯的房里,玉柱爬回床上的动作,稍微大了点,惊醒了女人。
时间合适,气氛也合适,玉柱自然不客气的收拾了晴雯一番。
除了爱丽丝那匹体力极为充沛的大洋马之外,玉柱收拾别的女人,从来都是手到擒来。
换了三次床单之后,玉柱拥着晴雯,酣然入梦。
早上,玉柱刚进值房,就得到了一个消息:老十四在汤炳的陪同下,已经过了昌平州。
不久之后,老皇帝把玉柱和嵩祝一起叫了进去。
“郊迎三十里,就以嵩祝为首,玉柱为辅吧?”老皇帝澹澹的吩咐了下来。
嵩祝心里不太乐意,但是,玉柱一直闷不吭声,他也只得答应了。
“?。”
“玉柱,我知道你和老十四素来不和,但是,相忍为国的道理,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老皇帝担心玉柱心里不爽,会撂挑子。
谁曾想,玉柱却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汗阿玛教训的是,臣儿一定相忍为国。”
老皇帝深深的看了眼玉柱,觉得有点诡异,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玉柱的心态,异常之平和。
历史上,老十四刚回来不久,雪域那边又开始闹了。
于是,老皇帝又让老十四回了雪域。
只是,这一去,等老十四再回京城的时候,就是天人永隔,亲兄为君了。
至于老四的阴谋,战略上固然要重视,战术上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即可。
两日后,以嵩祝为首的王公大臣们,云集于京城北郊外三十里的接官亭前。
按照老皇帝的意思,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今天都来了。
因奉旨副使的缘故,玉柱的位置,就在嵩祝的身后。
巧合的是,79岁的武英殿大学士王顼龄,恰好立于玉柱的身后。
老十四还没来,王顼龄忽然小声告戒玉柱:“?卿,有些不良嗜好,该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