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哥,这事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一定得讨个说法。”
宋容点点头,回道:“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把事跟村长说了,村长跟咱爹关系不错,一定会帮咱们讨个公道的。”
宋垚垚摇头,道:“哥,光告诉村长没用,都是一个村的,村长也得顾着情面,罚不了太狠的。”
“那你觉得怎么做妥当?”
宋垚垚看着宋容,目光灼灼,道:“去县衙,击鼓鸣冤。”
宋容吓了一跳,道:“咱爹也没啥大事,都是一个村的,闹到县衙不太好吧,再说了那可是县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垚垚知道对于他们这种老百姓,县令老爷就是天大的官了,心里其实是很惧怕的,所以即便有点什么矛盾,大家也宁愿吃点亏,息事宁人。
但是宋老爹遭了这么大罪,要是对方意思意思就揭过了,那他们宋家也太好欺负了。
宋垚垚态度很坚决,告官!
用李五的下场警示那些存了歪心思的人,宋家不怕事,惹了他们就得付出代价。
宋容被妹子一劝,也觉得做人不能太好说话,俩人合计了一下,托孙老头照看着宋老爹,进城了。
进了城,直接奔县衙方向去,到了门口,宋垚垚上前,取了鼓槌,击响鸣冤鼓。
不过片刻,衙门里便有人出来了,是薛行舟。
薛行舟看到是宋垚垚,脸上表情悲喜交加,很是复杂。
宋垚垚权当没看见,行了一礼,高声道:“民女上柳村宋窈娘,状告同乡村民李五,打伤了我爹,请县令大人为民做主。”
说罢递过手里的诉状,这还是来时的路上请代笔的书生写的。
薛行舟接过诉状,把宋垚垚二人领了进去。
县令大人就在后面办公,听到鼓声整了整衣衫仪仗才进来。
宋垚垚进去后,乖乖跪下,不敢四处乱看。
一声惊堂木想起,堂上传来一声浑厚威严的声音:“升堂!”
四周的衙役以棍杵地,高喊:“威武!”
宋容把腰伏的更低,宋垚垚也打起了精神。
县令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堂下何人。”
宋垚垚从容不迫,沉声道:“民女上柳村宋窈娘。”
宋容也赶紧回答:“小民上柳村宋容。”
县令又问:“你二人什么关系?”
“兄妹,他是我哥哥。”
“今日击鼓,状告何人?”
宋垚垚答:“状告同村李五行凶伤人,致使我爹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请大人明察。”
“可有诉状?”
“有,已经呈给薛捕头。”
薛行舟转身,递上诉状。
县令看了诉状,发下一签,道:“快去,把被告李五押上堂来。”
衙役拿了令签,去上柳村拿人了。
县令大人命令暂时退堂,起身去了后院。
薛行舟踌躇了半天,过来问道:“宋叔怎么样了?”
尽管两人之间有了嫌隙,但是宋垚垚仍旧感激薛行舟,没有他宋老爹可能连命都保不住,更不可能做个正常人。
低头恭恭敬敬的答道:“薛捕头费心了,我爹好多了,今天已经清醒了,孙大夫说一个月后就能起来动一动了。”
薛行舟看着宋垚垚,心里堵的发慌,昨天她还亲热的叫自己薛大哥,今日就成了薛捕头。
这样恭敬却这样生疏,逼得他几欲发狂。
“窈娘,我……”
千言万语,却没有一个字能说的清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