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见他好好说着话突然来这么一出, 忙背过身去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做此不雅之举, 成何体统!”
长安心中暗笑:就知道你不敢看我才敢撩啊!
“那您不是不信我么。”长安放下衣摆站直身子道。
长安因为此事被打, 钟羡自然是信的。他所惊讶的不过是慕容泓居然亲自动手?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 那个彬彬有礼中总藏着冷淡疏离的人,居然会把一个奴才按在自己腿上用戒尺打?
若是真的, 那, 长安这个奴才, 对慕容泓来说意义绝对不一般。
“此书我可以替你带出宫去找书斋专事修补书籍的工匠师傅问一下。但损毁到这个程度,你也别指望能补得完好如初,陛下那里, 你还是早做应对的好。”钟羡道。
长安大喜, 连连作揖道:“那就多谢钟公子了!钟公子您真是人美心甜脾气好, 不像有些人, 都是假装的!”
钟羡:“……”既然长安一再挑起话头, 他也就不再矫情,顺着长安的话问道:“安公公口中的某些人,是指哪些人?”
“还能有谁,不就是……”长安一副说话不经大脑的模样,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她看一眼正等着他下文的钟羡,讪笑道:“钟公子,那个人我惹不起, 咱们别提他了。”
钟羡可不是赵椿之流, 长安说什么是什么, 完全没有主见不会判断。
见自己原本不上钩时,他不断地将话题往他感兴趣的方向引,而自己一旦真的开口问了,他却又闪烁其词不愿作答。钟羡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被戏弄的恼怒来,他耐着性子看着长安平静道:“好,不提他。在下有个问题十分不解,不知安公公能否为在下解惑?”
“只消不是关心杂家如厕的姿势问题,杂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长安笑眯眯道。
钟羡:“……”自从结识了眼前之人,他才知道,原来与人说话也是需要极强的定力和忍耐力的。
“在下虽不敢说有多么了解陛下,但对陛下与先帝的兄弟之情,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目睹的。此书既为先帝遗物,陛下绝不可能将它随意放置,敢问安公公是如何拿到此书,又为何会让此书落入水中呢?”钟羡盯着长安的眼睛问。
长安:擦!整件事中最大的bug被他发现了!
这一点若圆不过来,撩汉计划必将彻底宣告泡汤。
不过她长安是谁?死的都能给她忽悠活了,何况区区一bug?
她叹了口气,面色黯然地回转身,看着湖面道:“说起此事,我便又想起了我的‘三郎’。想我长安那般低贱的出身,幼失双亲流离失所,恰逢乱世命如草芥,若非后来遇着他,连温饱都成问题,更别提读书认字了。可如今,却又恨不能当初没遇见他,或者遇见他了,他却从没教过我读书认字。如此,我便可安分守己鼠目寸光地当一辈子下等人,不会存那些个长风破浪鹏程万里的远大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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