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禄:“……”
长安向后靠在墙上,大腿翘二腿,道:“我虽不知当日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我敢肯定,你当时想出去绝对不是为了去如厕。你想去做的那件事陛下早有安排,而你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所以你的擅自参与就相当于给了他计划之外的变数。陛下不想计划好的事情徒生枝节,所以才会罚你出去跪着。一是为了让你无法去实施你想做的那件事,二,自然是为了敲打你。”
长禄闻言,低眉沉思。
“你若不信,不妨将你当时出殿的真正目的讲出来。反正事情都已过去了,殿里伺候的人除了刘汾都换了一拨,也不怕得罪谁。”长安拈着葡萄道。
长禄觉着事到如今,的确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还不如讲出来让长安帮他分析分析,便道:“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嘉容到甘露殿前来向我打听你。我说你生病了,问她是不是有事?她说没事,着急忙慌地走了。我看她那样就觉得八成有事,于是就留了心。傍晚的时候我看到她从茶室出来往东边去,估计她是要来东寓所找你,后面却有个宫女跟着她,我就借故将那宫女拦下了。通过这两件事我感觉茶室似乎有点问题,所以第二天陛下让上茶的时候,我就又想去茶室看看,结果被陛下喊住。无凭无据的我也不能说我觉得茶室有问题,只好找个借口说我要去如厕,然后就被陛下罚跪了。”
“然而后来甘露殿出事之后,你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当时陛下为什么要让你罚跪。只是觉得从那以后但凡你多做点儿什么或者多说了几个字,都会引来陛下的不悦,颇有点动辄得咎的意思,对不对?”长安问。
长禄狂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这就是陛下看你不明白,在敲打你呢。好在今天安哥我心情好给你上一课,否则等陛下敲烦了也不见你这木鱼脑袋开窍的话,指不定就发配你去和长寿作伴了。”长安道。
长禄闻言急道:“安哥,你快帮帮我,我这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想明白。”
长安道:“关于甘露殿投毒一案,我问你几个问题。既然是通过茶室往甘露殿投毒,谋害对象是谁一目了然吧?”
长禄道:“那自然是陛下。”
“当天原本负责奉茶的是谁?”
“嘉容。”
“后来赵合来了,陛下吩咐底下人给他也上茶之后,奉茶之人是谁?”
“……晴雪?”
长安道:“关键就在这儿,为什么多了一个人喝茶,这奉茶之人就变了?”
长禄一个头两个大,猜测着迟疑道:“难道是陛下安排的?所以赵公子中毒了,而陛下因为早知道茶中有毒,所以没喝?”
长安:“……”这么说好像也说得通,自导自演嘛,晴雪正好又是潜邸来的。
原来的版本太复杂曲折,倒是他推断出来的这个简单易懂,长安干脆顺着他的话道:“对呀,如果这时候你去了茶室,看到晴雪借故支开嘉容,往茶水里加东西,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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