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还未亮。陈良安的副将赵继明心急火燎地跑到王府来找陈若霖, 说陈良安死在地窖内,陈若雩不知所踪。
陈若霖遂回到客栈, 装模作样地调查一番事情原委,最后得出结论,陈良安深夜私下去见陈若雩并屏退守卫,陈若雩趁机杀了陈良安逃跑了。
陈若霖一边派人去捉拿逃跑的陈若雩,一边带着大军和半死不活的陈若雱回榕城去了。
福州之乱的消息很快传回了盛京,慕容泓听闻陈若霖真的夺位成功并将陈氏其余男丁几乎屠戮殆尽, 气得在练剑时头一次把褚翔都给迫退了半步。
据消息来看, 在夺位之战中败北的陈若雱于回榕城的路上伤重不治,如今病重的福王膝下就剩下两个儿子, 一个陈若霖, 还有一个不知所踪的九王子陈若雩。
若是找不到陈若雩,即便他再想干涉, 也不能阻止陈若霖继位,除非取缔福州这个藩地。他又怎么能在藩王还有子嗣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削藩呢?
在气愤之余, 他也深刻地感到了担忧。
长安在做什么?她若不想陈若霖登位,绝不会袖手旁观, 连一点消息都不透回来。难道, 她想依附着这个男人, 留在福州不回来了么?
怀着这种担忧,慕容泓一时没有心思处理奏折,练完剑梳洗过后, 就站在天禄阁的窗口发呆,直到褚翔捧着个锦盒进来。
“陛下,福州有人给您寄了东西来。”
“福州?何人所寄?”慕容泓回身,眉头微蹙地看着那只锦盒。
褚翔道:“信使是福州那边的驿站公差,说托寄者有官府公文,并未写明是何人所寄。属下已经检查过了,并无不妥。”
“呈上来。”慕容泓回到御案后坐下,看着褚翔将锦盒放到他案上。
那就是只普通的锦盒,毫无特色。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只通体白色带有橘色斑点的海螺壳。
慕容泓拿出海螺壳,才发现盒底还躺着一封信。
撕开蜡封的信封抽出信纸,上面就一句话:“八月十九在海边拾得,想着也许你会喜欢。”
没头没尾也没称呼,但慕容泓却呆住了。
良久,他担心自己是看花眼,用力闭了闭眼睛,将信纸上的字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不是他看花眼,这确实是长安的字,一笔一划,朴拙随意得自成一体,无人能模仿得来。
长安给他写信了!长安给他寄海螺了!
她出去快十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以私人的身份给他写信寄东西。那是否证明,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她也有些想他了?
慕容泓一时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恐下人看出端倪,他忙忙地屏退褚翔长福等人,然后就激动地将那海螺捧在了手里。
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最漂亮的海螺。小时候也曾见过沿海的人带来内地的海螺壳,最大不过半个手掌大罢了,好多还有刺在上面,扎手的很,哪及这枚圆润细腻?其上斑点不仅颜色鲜亮,分布得亦很均匀,简直像是能工巧匠烧制出来的稀世珍品,他委实是喜欢得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