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陈若霖不假思索, 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长安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
陈若霖侧着身子一手支着额侧,一手拍了拍自己身前那块空着的床铺,目光粼粼勾着长安。
长安不甚明显地翻了个白眼,躺了下去。
陈若霖弯起唇角,稍稍低下头来,附在她耳边, 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饶是以长安的定力, 闻言都忍不住侧过脸惊愕地看了他一眼。
“你瞧, 之前我不告诉你, 你以为我是藏私。如今你知道了,还以为我藏私吗?我不过是怕你难做罢了。”陈若霖终于自证了清白一般道。
长安腰上使力想要起身,却被陈若霖一手横来按住。
“不日就要到河神县了,你可想好了用什么来堵我的嘴?”陈若霖乜着长安,不甚明亮的烛光下,斯人姿容昳丽如妖孽一般。
长安脸上扬起笑容,道:“我知道损失了一寨子水匪本不会令你那般动怒, 只不过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 有损你在其他部下眼中的形象。这样吧,我把那个关键时刻只顾自保不顾水寨的知县给撸了,就当给你那一寨子的属下报仇。如此,你在其他部下那里也尽可以交代了。”
陈若霖左颊上月牙儿若隐若现,他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用食指轻轻触了下长安下唇, 暗示意味极重道:“这个就不劳九千岁操心了。九千岁若真想堵我的嘴,不妨想想旁的法子。”
“看来三日是久不识肉味,想女人了。方才千帆楼那两个就不错啊,要不我现在派人把她们请来,好生服侍三日?”长安一本正经地提议。
陈若霖轻笑一声,“我十四岁知人事,这些年下来,睡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寻常女人单凭姿色已是很难调动起我的兴趣。千岁就不要妄图用给我塞女人的手段来给自己解围了。”
“那可巧了,寻常男人光凭姿色也调动不起我的兴趣。这种事情,勉强为之,恐怕滋味不会美妙吧。”她抓住陈若霖撩拨她的左手,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更何况,你还有这样一只手。”
若是换成慕容泓被她这般嫌弃,怕是早就气得不理她了。
但陈若霖却没事人一般,他欣赏着自己戴着华美手套的左手,道:“这只手怎么了?我有今天的一切,全拜这只手所赐。”
长安甚感兴趣道:“哦?愿闻其详。”
陈若霖瞟她:“待你哪天真正成了我的女人,自会告诉你。”
长安顿觉无趣,想起身,又被陈若霖按住。
“告诉我要如何你才肯为我生个孩子?”他问。
长安惊诧:“你认真的?”
陈若霖歪头:“我有什么不认真的理由吗?我今年二十有六,若是不挑,儿女早已成群,何至于膝下空空?”
“为何是我?”长安真有些不理解这男人的脑回路,迄今为止,她接触过各种各样对她有所图谋的人,可上来就想让她给生个娃的,这奇葩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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