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见便叫了起来:“陈三日, 你打我儿子干嘛?”
陈若霖一边欺身上前一边道:“他若真是你儿子, 我自是不敢动手, 可他不是不愿认你做义父么?”
长安似是刚反应过来,道:“好像是这么回事,那你随便吧。”
陈若霖莞尔一笑,唇红齿白的不像是去打架, 倒像是去卖春。
长安立刻收回目光继续往内院走。
龙霜虽是打不过陈若霖, 但她手下这两百人的单兵战力和团队战力都相当不错, 平阳伯府这几十名护卫根本不够看。长安被这些人护着往里走,那就是完美呈现什么叫‘如入无人之境’。
裘昊为保父亲过去阻挡陈若霖, 奈何完全不是对手。他与陈若霖相识已久,第一次领教他的武功,吃惊程度不亚于那日的周景深。
“陈若霖, 这是我平阳伯府与长安之间的事,你作为福王之子,袖手旁观比较好吧?”裘昊手中刀被陈若霖踢飞之后,退后两步气怒交加道。
陈若霖一拳挥过去,道:“反正你们急着找死,看在相识这么久的份上, 就送个顺水人情给我, 让我递个投名状又如何?”
裘昊艰难地招架住他,问:“你什么意思?”
陈若霖借着两人近身的机会压低嗓音道:“就这些年你们父子和周景深做的那些事, 杀十次头都够了吧?如今周景深在长安手中, 你们还得罪她, 待到吴王府的人一来,为保世子,你说他们会怎么做?郡衙里的案卷做得再干净,若是有周景深站出来指证,你们父子落在长安手里,你说是平阳伯这个爵位保得住你们,还是镇北将军保得住你们?”
他用力一推,两人后退数步,各自站定。
陈若霖看了眼眉头深蹙若有所思的裘昊,一甩衣袖往后院去了。
在伯府后院靠西的某处小院前,长安找到了卫崇,借着士兵们手中火把的亮光,她看到他拄着把缺了口的刀浑身血迹斑驳地坐在掩着门的台阶上,院落前倒着五六位伤势不轻的伯府护卫,花木一片狼藉,显见方才有过一番激战。
“喂,老卫,还活着吗?”长安远远地朝他喊。
卫崇抬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站起身来。
手下将院子前面的伤患清理干净,长安负着双手优哉游哉地走过去,问:“怎么回事啊?”
卫崇可惜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刀,道:“半个时辰前老匹夫又让人来带两名女孩子过去,这一次我没有袖手旁观。”
长安了然,上前推开院门。
院中廊下挂着十多盏大灯笼,照得整个院子明晃晃的一片。小孩子不知道害怕,又没有大人管着,天黑了还在院子里乱跑,见到有生人进来才停下来或怯生生或好奇地往这边看。
长安一眼扫过去,果然最大的不超过十岁,最小的看着只有三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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