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钟羡问, 长安摇了摇筷子。
钟羡一时又不能理解了,问:“既然不知,你晚上为何避到院中的马车内?”
长安咽下口中的包子,道:“不是不知, 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想杀我, 他们是想活捉我。”既然这么快就能知道她离宫的消息, 证明罗泰在宫里不仅还有眼线, 而且那眼线还是能时刻关注她动向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以罗泰下毒的本事,要杀她应该也没那么难。但是自从那次蜈蚣事件后, 他一直没有行动, 就连她最担心的他会揭穿她女子身份的事情也没发生,所以她猜测那次放蜈蚣咬她只是罗泰乍闻郭晴林死讯之后一时激愤的反应,等他冷静下来了,他就会觉得那样死太便宜她了。
这也是她此番坚持要出宫的原因之一。罗泰, 对她来说终究是一个隐藏的巨大的威胁,不除不快。她的兖州之行, 会是他最好的动手机会, 也是她诱杀他的最好机会。
“他们?他们是谁?为何要活捉你?”钟羡闻言,眉头愈皱。
长安看着他笑得不怀好意, 道:“怎么了?知道外头有人要对我不利, 昨晚死活不让我住驿站的钟大公子有负罪感了?完全没必要啊, 我的生死又不是你的责任, 更何况你也不知道我这般招人恨嘛,不知者无罪。”
“可你至少应该告诉我。若昨夜死的是你,你让我……让我如何向陛下交代?”钟羡看了眼周围,见无人注意他们这一桌,方压低了声音道。
长安不以为意道:“别担心,在陛下心里,我的命远没有你的重要,他不会怪你的。再者说,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同时又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不告诉你,可能不尊重你的感情,可是我尊重了你的处事原则。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应该理解我的选择才是。”
“感情和原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矛盾。如果你告诉了我,我还是不会让你住驿站,但是,我可以陪你一同去住客栈,这不就两全其美了么?”钟羡道。
长安听他说完,一口粥都差点喷出来。
“这只是你认为的两全其美。我是来蹭你的车的,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还有啊,你说感情和原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矛盾,那你想不想听听客栈那桩凶案的另外两种案发经过?”长安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钟羡。
“另外两种案发经过?”钟羡目露疑惑。
长安道:“我刚才在众人面前对捕头说的,算是一种案发经过。现在我告诉你第二种,我知道昨夜可能有人要对我不利,我可以避开,但光是避开是没有用的,因为我避开了第一次,他们对我的盯梢和跟踪就会更加严密,行动也会更加有的放矢。我没有能力反击,但我必须还以颜色。所以,我在我的被子上撒上了药粉,并且把鞋留在了床沿下,以此吸引那些人去碰我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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