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身边的人, 想抓就抓想搜就搜,韩京,你是愈发会当差了。”甘露殿, 慕容泓坐在窗下, 身边的几案上放着那张纸, 面色不悦。
此事长安没跟他通过气,但以两人的心智和默契,这种事情也无需事先通气或排练, 慕容泓看一眼几人之间的情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陛下,银令为祸至深, 通过微臣这段时间的深入摸查,发现前卫尉卿闫旭川之死, 或许也与银令有关。微臣心系陛下与太后安危, 一时思虑不周行事鲁莽, 还请陛下恕罪。”韩京跪在地上道。
“心系朕之安危于你而言就是踩到朕头上来?且不说这线报来源可不可靠,即便是非常可靠之线报, 你抓了长福之后, 明知他是御前听差,为何不将他带到长乐宫来交给朕处置?即便朕无暇处置, 还有褚翔。上回郭晴林失踪朕由得你从长乐宫带走四名宫人, 让你觉着长乐宫的人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了?简直放肆!”慕容泓怒道。
“臣知错, 请陛下恕罪!”韩京还未领教过慕容泓的脾气, 见他生气, 以为自己认错即可。
“既然你知错,褚翔。”
褚翔上来道:“臣在。”
“把他押到丽正门外廷杖二十。”慕容泓道。
韩京霍然抬头,于一个臣子而言,再没什么惩罚能比光天化日在人来车往的宫门前光着屁股被打板子更使人屈辱的了。
“陛下……”他刚欲开口为自己求情,慕容泓冷冰冰道:“你是觉着朕罚不得你还是你受不起?”
认为皇帝罚不得臣子,那不是要谋反?而一个臣子如果连皇帝的罚都受不起,那还有什么资继续为臣?最关键的是,这廷杖根本没什么具体的施行标准,唯一的标准可能就是——臣子触怒了皇帝。所以韩京确实没什么理由为自己喊冤。
眼看韩京要被褚翔他们押下去了,长安忽然开口道:“且慢。”
褚翔等人停下来看她。
长安来到慕容泓身边,一副谄媚的样子,道:“陛下,韩大人此番虽然行事有欠妥当,但其本意确实是为了恪尽职守,之所以冒犯陛下,不过是因为他新官上任,还不了解陛下的行事习惯罢了。再者,长福好好的就被人说成了银令余孽,这个中原因,只怕也没那么简单。”
慕容泓看她:“你什么意思?”
“陛下,您说,会否是有人想借您的手给韩大人一些颜色瞧瞧呢?”长安道。
慕容泓眉头一皱,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利用朕来设套?”
长安瞥着韩京道:“这就得让韩大人回去好好查查,这线报,到底是怎么来的了。还有,方才韩大人提起闫旭川闫大人的死或许与银令有关,倒是让奴才想起,长信宫似乎还有闫大人的眼线呢,不知此人,会否是银令余孽?陛下,端王和太后都在长信宫,此事轻忽不得。您与其惩罚韩大人,何不让他将功补过,肃清长信宫之隐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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