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京,表面上柴晏是巡查地方刑狱,只有私底下却是为了那位福王外室子而来。
此人不知真假,更不知生死,除了从严培身上得到的线索以外,可谓一无所知。
好在太子也说了,此事不急于一时,可以慢慢查,让柴晏来查这件事,也只是想要得到更多的线索。
颜雪怀带了识红,还带了十几本番书,这些番书她一早就看完了,可她不敢表现,只能慢慢来。
柴晏骑马,颜雪怀坐在马车里,边看边译,识红在一旁奋笔疾书。
邬霆得知睿王妃行路途中还在译书,心中感慨,想起当日睿王妃被赐官的圣旨传出之后,茶楼酒肆中那些口沫横飞,甚至嚎啕大哭的读书人,知道的是他们不忿女子当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屡试不第,全都是被睿王妃所害。
翰林院编修,这个位子一向都是榜眼专属,这三年才出一个的全国第二,即使不是睿王妃,也轮不到他们头上,更何况,睿王妃的这个编修,是在原有的名额之外增加的,和他们没有半分关系。
邬霆回想起来,更觉好笑。
几日之后,柴晏兵分两路,陆锦行和邬霆去了范州,柴晏和颜雪怀则去了距离前台村五十余里的黄县。
虽说只有五十里,可这五十里是山路,前台村的人平时很少进城。
珍珠和哨子在县城里转了一圈儿,还真让他们打听到一些事。
有一位开山货铺子的张婶子,她的娘家在后台村。
前台村和后台村,只隔着一道山涧,涧上有铁索桥,桥这头是前台村,另一头就是后台村。
两个村子离得近,亲戚连着亲戚,张婶子的弟媳妇就是前台村的。
说起前台村老王家的那位老太爷,张婶子眨巴着眼睛:“王家的?你说的是王老公吧?”
“咦,婶子,你知道?”珍珠惊喜。
“当然知道,能不知道吗?十里八村没人不知道这位王老公,王老公到前台村时,我才十岁,记得清楚着呢。
当时都说老王家祖坟冒了青烟,穷门穷户的,竟然还有位有钱的亲戚,不但有钱,而且还无儿无女,要来投奔侄子。”张婶子啧啧出声。
“那位老王,真是王老公的侄子?亲侄子?”珍珠又问。
“哪里会是亲侄子啊,我和你说,前台村有一半是姓韩的,还有一半姓崔,有一年辛县那边发洪水,哎哟,连县城都给淹了,更别说村子里了,辛县的人就跑到黄县来,衙门劝他们回去,有的回去,有的说什么也不回,衙门没办法,又不能养着他们,就把他们安顿到各个村子里落户。
王家就是那会儿来到前台村的,当时有三家姓王的,衙门见他们都姓王,图省事,把他们三家安置在一起,全都去了前台村。
他们三家担心被人欺生,刚开始时,一口咬定他们三家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我那弟媳妇就是姓王的,也是等她嫁到我们家,我们才知道,他们这三家姓王的,半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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