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齐慰的儿子,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柴姝手里。
见怀安郡王脸上臊得通红,陆锦行不冷不热地又插一刀:“对了,那位叫齐缨的公子,不知道在国公爷心目中,齐缨与卫明孰重?”
怀安郡王是捂着胸口离开柳树胡同的。
读书人好面子,何况又是他这种含着玉匙出生的人。
他问刘渺:“若是我找二娘讨要齐缨,不知可行否?”
刘渺皱眉,福王府的那位二娘子,着实是个惹祸精,可是福王爷却还要纵着她。
“郡王爷不如亲自到觉明庵,或许二娘尚还不知道这几日的事。”
怀安郡王想想也是,觉明庵乃清修之地,柴姝十之八、九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怀安郡王立刻便前往觉明庵,他嫌坐轿太慢,索性骑马去的。
怀安郡王行色匆匆,身边的人也与他一样,无人留意到,就在他们走出福王别院的时候,便有人在后边悄悄跟上了。
柴姝回到新京之后,身边只留下难姑和药姑两名亲信,前不久,难姑和药姑死于非命,柴姝缺人服侍,临时从福王别院里调来几人,这几个人按照要求剃光了头发,一时还难以适应,听到有人敲山门,谁也不好意思去应门,怀安郡王等了好半天,才有一个十五六岁,比丘打扮的少女过来开门。
看到来的是怀安郡王,少女羞红了脸,下意识地就去捂自己那光溜溜的脑袋。
怀安郡王想起来了,这少女是郡王妃院子里的人,因为识得几个字,曾经被他叫过去帮忙整理书稿,之后郡王妃曾经问他,是不是看上这丫头了。
后来他便没有见过这丫头,没想到来了这里。
怀安郡王想到此处,便冲那丫头点点头。
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便跑,慌不择路,还摔了一跤。
怀安郡王一头雾水,看着死气沉沉的觉明庵,忍不住摇摇头。
二娘的这觉明庵,无论是地方还是人,哪里哪里全都透着别扭。
待到见到柴姝,怀安郡王便觉得更加别扭了。
因为母亲的缘故,怀安郡王对柴姝不甚关注。柴姝的生母是他的姨母,姨母生下柴姝,却没有被父亲纳做妾室,而是远嫁给一名小官做了填房。
柴姝虽然自幼便被记在母亲名下,但是实际上,母亲是将她交给府里的一名姨娘抚养的,原本是想等她长大之后,便远远嫁了,没想到后来却得了父亲的看重,后来还封了郡主。
不过,即使过了许多年,母亲对她还是厌恶的,因此,柴姝此番回到新京,却是连福王府也不能住,只能住在觉明庵里。
怀安郡王叹了口气,把来意向柴姝说了,他想带齐缨一起去见齐慰,请齐慰答应太皇太后的条件,用卫明来换福王。
柴姝听后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她让人叫来了齐缨。
“缨儿,现在定国公谋反了,太皇太后只能扣下你的外祖父,让定国公用卫明交换,定国公定是不肯,现在只能由你去求他了,你可愿去?”
齐缨看看一旁的怀安郡王,面色阴沉:“我为何要去求他?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