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向陛下借精兵才行,这样下定主意,谢启朝着秦府的方向眯眼看了一会,狠狠一甩袖袍,踏上随手牵来的马匹,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在京师里纵马,肯定是要受责罚的吧,当然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听到秦敛受伤就方寸大乱,这跟当年又有什么区别,果然骨子里的还留着的脾性怎么冲都冲不掉吗?
都到这种地步了,脑海里竟然还会闪出,如果受伤的人是自己就好了,反正自己皮糙肉厚,受几剑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如果是自己就好了……
风刮在眼角边,无端端的就很想落泪,但又无能为力,除了快点抓到犯人,自己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大概以前,秦敛就是因为他的无能和碍手碍脚,才会远离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说不定他能改过,能把冲动和顽固都改过来。
如果是当年的他,一定会为了秦敛把原则都放弃掉,没有底线的喜欢,可以把自尊都慢慢抹去。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茫茫然的牵着马站在宫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
宫人提着灯笼给他引路,谢启只觉前方像鬼火一样,把视线都晃不清了。
“ 劳烦公公了,请回吧。 ”
“可是谢大人,这还下着雨呢,老奴替您找顶轿子吧?”
大半个肩膀已经被细雨淋湿了,他望望天,看来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不必了。”
雨果然渐渐的大了起来,说是春雨,但春意最阑珊,又是夜晚,就显得冷了。
谢启负手漫步,身后牵着马,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等看清四周景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秦府周围了。
在宫里的时候,陛下已经派了御医来看过,说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只要静心修养就可以复原,按理说这样也就算了,有惊无险的一场事,他也应该放下心,回自己府里好好钻研案子,这才是他该做的事。
是这样想的,可真的要转身离开却没办法,夜雨蒙蒙间,他瞧见自己前方不远处立着一人,也是牵着马,全身湿透,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是樊林,虽然视线不佳,但凭那个背影他就知道是谁。
无言地抿起嘴,谢启迈过被雨水浸泡得湿滑的阶砌,鞋履早被浸湿了,寒意徘徊在脚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樊林?” 他小心翼翼的,轻唤了一声。
青年置若罔闻,仰高的头似乎盯着不远处秦府挂着的灯笼边上,目不转睛的,像宫门前伫立着的石狮子一样。
他拉住青年的冻僵了的手,扯了一下,“ 樊林。”
青年终于啊了一声,呆呆地低下头,还是一副飘忽彷徨根本找不到北的样子。
“ 跟我回家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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