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道:“爸,人家都是不舍得自己孩子走,你怎么想方设法把你家孩子往外送似的。”
我爸笑了:“老是在家待着,能成长吗?早点去见见世面也好。现在吃点苦,好过以后吃大亏。这条路虽然苦,但是只要你能走下来,就会发现,其实真的挺好。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搏击更让人热血沸腾。那种肾上腺激素激素分泌的感觉,肯定会让你上瘾的。行了,天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去宏远看看,还用我陪着你吗?”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自己去就行,已经跟白教练说好了。”
“那行,你的事儿我就不掺合了,我喝的有点多,就先回去睡了。”说完,我爸就笑眯眯地走了,并且给我带上了门。
我收拾了一下床,然后又拿出了宏远的白金合同,看了又看。最终,拿起了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上说了,就算我签了合同,还是享有高度自由,这就是白金学员的特权。高中,我肯定还是要接着上的,怎么也得上完,把南关一中所有的事儿都了了吧。武奕肯定也是要去宏远的,以后,我也不会孤单。
做完一切,我就把合同收了起来,明早去宏远的时候,就带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起来,先是给秦浅打了个电话。她还是那个样子,每天被关在家里,不让出来,每天就看看电视,看看书什么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秦浅说,等她回去了,我一定得找个时间,好好陪她逛逛街,她现在每天在家里,几乎都快憋疯了。
我安慰她说,没问题,等她回学校了,我肯定天天陪着她。听说,中阳里开了一个小游乐场,刚建成没几天,我说,秦浅,不然等你出来了,咱们周末就去那里吧。
秦浅高兴地不行了,说:“行!就去那里!我都好久没去游乐场了,我二叔二婶都忙地要命,根本没时间带我去。”
我笑着说:“那咱们就等等吧,等到了那天,我带你玩个痛快。”
“嗯嗯!”秦浅应道。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然后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我跟秦浅太长时间没见面了,说实话,还真是挺想她。这一通电话,竟然足足打了半个多小时。
想到秦浅,我不由就笑了。
“儿子,给谁打电话呢?”我爸一开门就进来了,把我吓了一跳。
“爸,你怎么在家呢?今天没去上班?”
我爸笑道:“前几天总加班,也得给我调休的时候吧。倒是你,一大早起来就给人家打电话,说实话,是不是最近勾搭上谁家姑娘了?”
我一阵紧张,心说这事儿说什么也不能让我爸知道,不然,要是让他抓住我早恋,不得抽死我?
“没谁,一个同学。”
“得了吧,”我爸根本不信,“你说话那么大声,我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你的事儿,我懒得管,男人嘛,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怎么顶天立地?不过,你牛皮吹下来了,说要带人家去游乐园,难道是要让人家小姑娘掏钱吗?”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还真是,我爸出门前虽然给了我不少钱,但是这几天也都被我败得差不多了,带秦浅去游乐场玩一圈,可能有点够呛。
一看我这个反应,我爸就笑了:“果然,你是早恋了啊。”
我脸当时就拉下来了——我爸的套路玩得够深的!
我爸一看我的驴脸,也不笑了,扔给我一个钱包,说:“你正哥给你的,好好拿着。这钱包不错,还真皮的呢,比我的都好。”扔给我之后,我爸直接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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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钱包一看,确实,七匹狼真皮,里面还塞着一小叠钱,有个大几百吧。说实在的,我是真不好意思拿了。钱包、衣服加上现金,张正给我的东西得有好几千了,快赶得上我爸两三个月的工资。
虽然我爸也说,让我放心拿,不用不好意思,但是真就这么收下,我心里也别扭。
最后,我想了想,就这么着吧,我爸说这是张正欠我的,没准以前他欠我们家钱呢?不要白不要,要是没这钱,以后怎么养秦浅?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去宏远其实挺好。练练拳,还能拿价格不斐的补助,打比赛还有额外的奖金,养媳妇儿的话,肯定不成问题。
一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我也不耽搁了,把钱包收起来,就洗漱了一下,然后带着合同,上路了。
因为清河城南关的公交线路也不完善,宏远离最近的公交站也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所以我也没坐公交,直接打车就去了。反正现在手里有点钱,造一点就造一点吧。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挺能聊的,一路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一一应了。
就在车子行驶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前面就堵了,好几十辆车堵在原地,动弹不得。我们的出租车就挤在了中间,往前走不动,往后退不了。
那个司机大叔无奈拍了拍方向盘,说:“呵,我真不该挑这条路出来。看起来,前面又有小混混打架了,也不知道得堵到什么时候。”
“小混混打架?”我一听来了兴趣,“什么小混混打架?这里最近经常出事儿吗?”
“那可不是!”司机大叔的话匣子又打开了,滔滔不绝地说:“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就听说金元酒吧的人跟这边恒宇台球室的人干起来了,两个店里面,整天闹腾,就没个好时候。前面,就是恒宇台球室,估计,今天是金元酒吧的人找上门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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