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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战绝对不能着急。
越着急,损失越大。
自古以来防守方凭借着完备的工事,始终能够给进攻方制造极大的损失。
哪怕夏军的武器远远要比仁川的守军先进的多,但苗广贤和赵先兵始终牢记左梦庚的教导。
小心无大错。
反正仁川等不来任何援兵,攻下这座城池是迟早的事。
为了能够将伤亡降低到最小,苗广贤和赵先兵甚至还派了人去城下劝降。
“金文胜拒不投降,还朝我们射箭,看来是准备硬扛到底了。”
派去劝降的人回来,通报了城里的态度。
经过这么长时间,陆战一团已经搞清楚了金文胜的身份。
“看来他是担心投降的话,会遭到西人党的清算。”
赵先兵思索了一番,问道:“我们要不要给他保证?”
苗广贤没有同意。
“这始终是他们朝鲜内部的事,咱们不好掺合。咱们是军人,就只做军人的事。”
从本心上来讲,苗广贤也不愿意仁川被和平解决。
如果是那样的话,战功可就小了。
经过三天的挖掘,夏军的壕沟已经抵近了仁川城下。
城头上和最近的壕沟距离仅仅三十米不到,全速冲锋的话眨眼之间就能跑到城墙底下。
金文胜和郭承宰眼睁睁的看着夏军步步逼近,却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他们曾经派人出城阻击过,结果被夏军一顿乱枪给打了回去。
金文胜亲眼见识了夏军火器的威力,对于守城不再是那么信心十足了。
但是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无路可退,只能选择抵抗到底。
这三天的时间里,支援南部山岭战斗的重炮又重新调动了回来,被部署在城东。
这边的城墙内部有一座小山包,是城内向外俯瞰的制高点。守军的火炮就布置在上面,是夏军进攻的主要威胁。
必须要用重炮压制,才能保证步兵进攻的顺利。
“所有人开始对表,明日清晨八点准时,吃过早饭后开始进攻。”
如今手表和怀表已经在夏国内十分普及了,军中的人但凡是连级以上军官都会配发。
有了统一的时间计算工具,对于协同作战帮助很大。
第二天,天色有些阴沉,气温有些寒凉。
夏军从一早就开始忙碌起来,所有的营地都很热闹。
看到夏军这边炊烟鸟鸟、饭香四溢,守军便知道大战即将到来。
还有工兵部队搬开了城门处的拒马,然后将炸药堆在了城门前。
几十公斤的炸药一同引爆的威力,可谓是惊天动地。
就见大地一阵勐烈的晃动,闷雷一般的巨响侵彻之后,许多人的耳朵都不再能够接收到任何声响。
本来已经残破不堪的城门楼子攸地向上一窜,然后就在烟尘滚滚当中消失不见了。
等到烟尘稍微平静的时候,人们才赫然发现,消失不见的岂止是城门楼子,整段城墙都不见了踪影。
看到坚固的城墙竟然在开战之初就被炸毁,金文胜焦急不已。
“郭虞侯,快去抢占城墙,万万不可令夏军攻进来。”
郭承宰头皮发麻,但是在金文胜的逼迫之下也只能率领手头的军队奔向损毁的地段。
夏军几乎和他们同时赶到。
双方立刻就在炸毁的城门处打作一团。
夏军的士兵利用手榴弹开路,根本不让守军接近城墙。随后步兵十人一组,冲到缺口处就是一顿排枪。
也不管命中效果,开完枪之后这一组士兵就会向两侧扩散,给后续部队让路。
后续的各组也是如此。
连绵的火力之下,郭承宰率领的兵马很快损失殆尽。就连他本人大腿都中了一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各处的城墙上也都被夏军占领了。
守军也算是很努力了,但是被火枪居高临下射击,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攻上去。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内,仁川城内就是涌进了一个营的兵力。
夏军的步炮也被推了上来,就在缺口的位置朝着守军不停开火。
守军原本还打算利用民房和街道进行巷战,可是在火炮直射之前纷纷溃散。
金文胜一路后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这让他终于明白,守城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
事已至此,仁川的丢失已经不可避免了。
他失魂落魄的返回府衙,解下自己的腰带,悬挂在了房梁之上,最后两腿一蹬结束了生命。
城内的守军完全乱成了一团,因为找不到主官,只能盲目的各自为战。
投降的人越来越多,抵抗也越来越弱,最终只剩下了府衙一处地方。
苗广贤和赵先兵也进了城,受伤被俘的郭承宰被押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郭承宰惊惧不已,不知道夏军会如何处置他。
但是对于这位仁川守将,苗广贤和赵先兵兴趣缺缺。
“将他带下去,交给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