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丁伯父有如此雅幸,这高雅的艺术,如果能够流传下来,不知会值多少钱。这些书画你都看了吗?”
“书画作品比较多,而且丁老爷也有自己的书法作品,我看到他的书桌上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
“卧薪尝胆。”
“卧薪尝胆,他想表达什么?” 忍辱负重,发愤图强,他在丁府做一个内奸忍辱负重,还是他现在忍辱负重,要救丁大人?“丁伯父房间还有什么发现?”
“丁老爷房里还留有一块手巾,上有一首诗,我记得其中有几句是‘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但此情依旧。’我猜想这是首情诗。”
“哈哈,这正是一首情诗。这首情诗是丁伯父写给丁伯母的,还是丁伯父写给其他人的?看来丁伯父也是个痴情之人。”
“其他也没发现什么?”
“那夏伯房间可有什么发现?”
“公子,你猜一下,我在夏伯房间发现了什么?”
“你这小子,还学会卖关子了。”
“公子,不敢。我在夏伯的房间了发现了好多的钱,藏在一个暗盒里,估摸着也有上百贯。”
“上百贯?”这个数字对于一个下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这个夏伯的钱财一定有问题,从今天买菜的情况来看,即使他有回扣,有攒不了这么多,那么他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潘泰,还有其他发现吗?”
“公子,我还发现了一封书信。”
“什么书信?”
“一封从嘉兴发过来的家书。”
“书信上有什么内容?”
潘泰凑到王老虎耳边滴古了几句。
在潘泰退出后,王老虎召来了冯升“冯升,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今日,丁老爷和丁夫人外出,先是去了礼品店买了些礼品,然后去了曹大人府上,下午,丁老爷和丁夫人去了趟法济寺。”
“这礼品店和法济寺,你们都有没有进去过?”
“我们都进去过,在礼品店丁老爷只跟礼品店掌柜交谈,并无异处。法济寺只是上香,也没什么特别情况。”
“那夏伯呢?夏伯是否一直跟在丁伯父身边。”
“是的,那夏伯跟在丁老爷身边寸步不离。”
“好,冯升,你现在给我紧盯夏伯,这个夏伯现在嫌疑最大,还有在菜市口卖水产的地方,给我查下一个叫罗成的人,他是什么来头?”
“哦,公子,我想起来了,今天丁老爷在出礼品店的时候碰到过一个熟人,并交谈了几句,但时间不长。”
“这个熟人是谁?”
“我们一路跟踪过去,看到这个人进入了赵府。”
“赵府?那人是谁?”
“是刑部赵大人的府邸,我们已经确认,那人是赵大人的大公子赵喜。”
“赵喜,也给我盯着,现在特工队人手不足,冯升,你要想方设想盯住重点嫌疑的人物,其他人先放一放。”
“公子,你放心,我一定克服困难。”
“还有,冯升,你派个人去趟嘉兴……”
天明了,王老虎还是和以前一样,游山玩水,一副公子哥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晚上,王老虎和潘泰、冯升商量具体的侦察方向,终于有了一些清晰的思路,这个内奸已经慢慢在王老虎的头脑中出现。
大牢。
十多天之后,王老虎再次来到了大牢看望丁大人。
“王世孙,今天你来探望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王老虎仔细看了大牢,这大牢是单独一间,旁边的监狱都没有犯人。
“这大牢没其他人,王世孙,你不要再看了。”
“伯祖父,我想确认这隔墙是否有耳,因为这件事非常重要。”
“难道王世孙发现了什么?”
“丁府的内奸,我已经查清楚了,我来是询问一下伯祖父,这内奸如何处理?”
“你先告诉我,这丁府内奸到底是何人?”丁大人咬牙切齿地道。
王老虎向丁大人详细地诉说这个内奸的发现过程。
“原来是他,真的想不到会是他。”
“伯祖父,我觉得丁府的内奸不止他一个?”
“我这丁府还有其他内奸?”
“不错。现在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现在也只是猜测而矣。”
丁大人看着眼前成长起来的王老虎,突然说道:“王世侄,你知道你刚来京城时我是怎么想的吗?”
“伯祖父,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我早年听说过你的传闻,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无所世事,一事无成的游荡公子,而且无情无义。”
王老虎笑笑:“我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人。”
“哈哈。王世侄,看来这世人对你看法有点偏颇,老夫想不到你在这短短十几天里就能查出线索来,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伯祖父,你太抬爱我了,我王老虎就是一个浪荡公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