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云里雾里:“怎么了?”
他张开手,将她消瘦的身子整个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发,声音温柔得化不开,轻轻缓缓。
凤青说:“我不好,没有让你知道我有多欢喜你。”
桃花直接飘到云端上面,沉沉浮浮,仿若梦里。
然后,她便被哄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桃花只觉得通体舒畅,任督二脉都像被打开了,身上也不痛了,抱着枕头在榻上打滚。
爬下床,她刻不容缓,去找青青。
可鸣谷说,前几日她卧病在床,青青耗了不少元气给她调养,这会儿正在寒冰洞闭关,晚些便回。
桃花托腮,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
不,不是梦!
桃花坚信是她的春天来了,她要咸鱼翻身了,拖着二白就一个劲地欢呼雀跃,一个劲地捶床嗷叫,像只正处在春潮期的鸟儿,叽叽喳喳呀,没完没了啊。
“二白。”
桃花激动地喊二白。
“二白。”
桃花荡漾地喊二白。
“二白。”
桃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竖起来了。
二白抱了一盘包子,嘴里塞了一大口,翻了个白眼:“你已经喊了我八百遍了。”
桃花完全不介意二白鄙视的眼神,抓着被子,双手抱成小拳头撑着下巴,目光含情,那是满脸的春心荡漾,笑嘻嘻又神叨叨地说:“二白,青青他欢喜我哦。”
傻子才看不出来好吗?
二白一个包子砸过去:“你已经说了一千遍了,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桃花不管,抱着包子,捏了捏包子,又捏了捏自己粉嫩嫩的小脸,捏疼了就龇牙咧嘴地说‘不是梦’,再又继续捏包子,坐在那,自个儿傻乐个没完。
跟隔壁家的二傻子似的!
没救了!
二白摇头,郁闷地一口塞下一个包子。
“二白。”
好,小姑娘荡漾完,又开始惆怅了。
二白没好气:“又怎么了?”
桃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从床头爬到床尾,撅着屁股问二白:“万一青青明天又不欢喜我了怎么办?”
这个二傻子!
二白信口就张来,说得头头是道:“那你就趁着他还欢喜你的时候,把他压倒,草坪一滚,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就别想再反悔了。”
二白军师的建议,永远带着黄色颜料。
不过,桃花每次都很满意。
她豁然开朗呀:“你说的好有道理啊。”自个儿开心地琢磨了一下,又怏怏不乐了,嘟着嘴,“可是我还没复原,没力气压。”
好遗憾啊!
应该昨天就趁热打铁,霸王硬上弓的。
桃花懊恼得不得了,揪着自个儿的头发,扯了好几根下来。
二白就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静静地看着小姑娘调色盘似的小脸,阴晴不定,一会儿喜上眉梢,一会儿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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