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芳在魏峥手下四年,与他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平日里时常一起喝酒,谢流芳说的最多的便是家中那个能文能武的妹妹,尤其是在魏峥退婚之后,谢琉彤便有意无意地提起他的妹妹。
魏峥怎会不知道,谢流芳这是想牵线,只是,他倒也没怎么听进去。
魏峥合了兵书,起身,放置在书架上,转身时,碰到了什么东西,啪的一声应声落下。
是一幅画,掉在地上,滚了两下便铺开了。
画中,画了个女子。
魏峥突然想起了一年半前,谢流芳的话:“魏峥,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家中有个妹妹,双生的妹妹,二八年纪,琴棋书画刀枪棍棒都会,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他当时还塞给了他一幅画,说:“魏峥,这是我妹妹的画像,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妹妹生得不像我,那可是大美人,要不是跟你是兄弟,我才不会舍得呢。”
魏峥将画捡起来,看了看。
明理凑过去:“这不是先前谢少将送来的画像吗?”他仔细瞧了瞧,“这姑娘好生面熟啊。”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今日在宫中遇见的那位逃婚的姑娘吗。”
魏峥不言。
倒是巧了,谢家嫡出庶出女子那么多,偏偏遇上的那个是谢流芳的妹妹。
明理又说:“可真是巧了,原来那位要跟侯爷你去靖西的姑娘就是谢少将的妹妹啊。”话里有话,抑扬顿挫刻意强调了一番,明理似乎也想牵牵线。
也是,魏峥无父无母,只有一帮兄弟,哪个不操心他的婚事,巴不得他早日成家,不要一根筋吊死在洪左相那棵树上。
再说,谢少将的妹妹,也是能文能武,大家女子。
魏峥只说了句:“替我走一趟都督府,将这画像送回去。”
“……”
算了,他这是要继续吊在洪左相那棵树上了。
次日,魏峥启程去靖西,赶了两天的路,第三日未时,到了明兰山。
山道崎岖,马车突然抖了一下。
魏峥道:“停。”
明理勒了马绳,掀开车帘问:“怎么了,伯爷?”
魏峥沉声:“出来。”
“……”
没有任何响动,明理一头雾水。
“铿!”
魏峥直接拔了剑,下一秒,马车的座位下面,探出来一个脑袋,一张清秀的女子脸,却穿了一身男儿衣袍,她从座位下面钻出来,嘴里连说:“别动粗,出来了,出来了!”
魏峥瞧了一眼,收了剑:“是你。”
女子明媚地笑了笑:“真巧啊。”
这女子,不正是逃婚要去靖西的谢琉彤,谢少将的双生妹妹。
巧?
倒是会躲!
魏峥面色有些沉冷:“你躲在我马车里做什么?”
谢家果然都是善武的好手,藏在他马车里两天,他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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