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心里有咱妹妹呢,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儿。”
孙馥雅瞪了他一眼,嗔怪道:“都是一家人了,你莫要胡言乱语,妹夫这是重感情。”
方其正冷哼了一声,有些话他嘴上不说,心里却门清。
此刻夏里蒙上盖头瞧不见外头情形,只能由丫鬟搀扶着往外走,她耳边传来匡承瑞沉稳的声音,竟莫名觉得心安。
堂前拜别父母时,她尚且能忍住泪意,被大哥背上花轿,她独自坐在里头,起轿的那刻终于忍不住泪崩了,她舍不得离开家,舍不得离开父母,明明她只待了几个月,却不知为何心里生出那么深的羁绊。
夏里在花轿里头泣不成声,外头瞧热闹的却对匡承瑞羡慕不已,光抬嫁妆的足有三百多人,可见嫁妆有多丰厚,前来匡家喝喜酒的人看着院中嫁妆惊叹不已。
顺子他老娘对着余氏说道:“我的天爷,你家这哪是娶媳妇儿啊,分明是娶了个金凤凰回来,这些个嫁妆,几辈子都吃穿不完,你就等着享儿媳福吧。”
余氏激动的手微微发颤,她眼里只有欢喜却并无贪婪,她终于能体会老太爷的良苦用心了,娶个世家女儿孙受益无穷,嫁妆只是能看得见的好处,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她虽说不明白,却隐约能瞧出些许端倪来。
余氏不似崔氏那般爱听人吹捧,她脑袋清醒道: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新媳妇的嫁妆那是她自个儿的私产,家里的嚼用得爷们儿自己挣,我们可不是没规矩的人家。”
顺子娘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她虽不认同这话,却知道匡家今非昔比,她儿子跟在匡承瑞后头跑腿,将来还指望他提拔,少不得要跟着奉承几句。
匡玉琳看着沉甸甸的嫁妆抬进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攥着帕子的手指捏的死紧,她没想到嫂子的嫁妆会如此丰厚,去年何县令家嫡女出嫁,那嫁妆还不如嫂子的一半多。
她瞧的真真的,那嫁妆实打实的压弯了扁担,早知方家对女儿如此疼爱,她就不该同母亲沆瀣一气惹嫂子不快了。
若是能讨得嫂子喜爱,她指头缝里漏个仨瓜两枣就够她受用无穷了,匡玉琳仔细回忆她同嫂子说过的话,言辞倒也不算过激,或许还能挽救一二。
匡玉琳转头却见匡玉茹笑的一脸憨厚,她顿时耷拉下脸孔,这位才是嫡亲的小姑子呢,只怕她做的再多,都不如她讨喜。
奈何她已没有太多选择,指望她二哥为她寻摸好夫婿,只怕是要当老姑娘了,不论结果如何她都得放手一搏。
匡玉琳想通之后,反倒不那么拧巴了,崔氏还在禁足,她得回去说说外头的消息,免得她又发脾气,她很是害怕面对她娘那双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
与此同时,夏里哭过以后,心里不那么堵了,只是她被花轿颠簸的很是难受,幸亏出发前吃的不多,不然这会子怕是要全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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