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帝迦摇了摇头，“人类和人鱼之前切换大概是半人鱼的特殊能力，纯种人鱼还是只能在海洋里生存的。”

百里辛：“你之前为什么会被抓进实验室？”

帝迦：“这事儿说来话长，那天一只海怪袭击人鱼族，我为了守护人鱼族的逃跑独自对抗海怪，不慎中了海怪的毒刺。最后虽然我斩杀了海怪，但是我也因此失去了意识。应该是海流将我冲到了近海位置，我就这么被打捞了上去，被渔民卖给了研究所。”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研究所里面了。”

“研究所里的那些人一直希望我开口讲话，希望我能够转化成人类形态。不过我知道，一旦我进行形态的转化，只会让我陷入更多的危险之中。”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鱼被捕捉。”

帝迦顿了顿，“它们都是来找我的。”

百里辛：“找你？”

帝迦：“我是人鱼族的王。”

“……”百里辛，“然后就葫芦娃救爷爷，来一个抓一个？”

帝迦尴尬地笑了笑，“差不多是这样。不过葫芦娃是谁？”

百里辛：“哈哈哈，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我们走吧。”

他说着就要弯腰将小人鱼扛在肩上离开，却被帝迦拉住了手臂，“我想起一件事情，刚才你说刚才的人鱼之歌是你唱的？可是只有人鱼才能唱出人鱼之歌啊，你为什么能唱出来？”

男人忽然激动起来：“难道你……”

百里辛将项链从衣服里面取出来，“我不是半人鱼，但因为它，我有幸可以变成人鱼的形态。”

男人犀利的眼眸落到了百里辛脖颈的项链上，他伸手缓缓将百里辛的项链捏到指尖，“看来你得到了一件很不错的祝福。”

帝迦盯着项链看了好几秒，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下巴倏然抬起，仔细打量着百里辛的脸。

就在百里辛被帝迦的视线盯得快要发毛的时候，帝迦那双金色的瞳孔微微战栗闪烁，诧异、疑惑、震惊等多种复杂的眼神在其中混合纠缠。

“你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

百里辛呵呵干笑一声，“我们见过了这么多次，你肯定看我眼熟。”

帝迦：“不，不是这个眼熟。是你这张脸，我想起来，人鱼族摆在神庙里的神像上的那张脸，不就是你这张脸吗？”

“你该不会以为我拿你当替身吧？绝对不是，我到刚刚才意识到你的脸和神像上的脸这么像，”男人的声音不自觉拔高：“该死的，那只是个死物，根本不及如此灵动的你的万分之一，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你千万不要误会我。”

“我的爱人只有你，我是傻了吗才会看上一座腐朽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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