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逢春能不能接受旧式的婚姻呢?说实话,最近她不像是买活军没来前那样频繁想着自己的婚事了,因为买活军来了,这又变成了几年后的事情,没那样急迫,而且金逢春隐隐也觉,或许她到了二十二岁也不会立刻结婚——这是一种极其大逆不道的念头,但她有一种感觉,她绝不是厅里唯一一个有这种想法的女娘。
彬山和云县的女娘要比她更直多,也更坦率,更健谈,她们的风度在外人来看和淑女两字自相去甚远,甚至会让人觉咄咄『逼』人。但她们其实并不『性』急,对王结结巴巴的叙述听很仔细,看出来,这是她们中许多人头回接触到‘外面’的家庭生活。
“平时出去工作么?如果不出去,在家里都做什么呢?家里的事情都是谁在做主?”
她们多数更关心婚后的相处,而非是婚前的相识,这是让王很松了一口气的,她刚才面『色』通红,尽量婉转表示了自己和王举人在定亲前已彼此熟识,虽交谈次数不多,但通过一道推演习题,笔谈了数月久。也因为有这么一段故事在,二人志趣相投,婚后方才情投合,她的确对王举人这个丈夫很满。虽王的变化也很大,但显在这种事上还有过往教育的余痕难以跨越。
一旦话题来到婚后,她就没那样羞涩了,而且尽力回答很详尽,看出来,王也很聪慧,能充分领悟到谢双瑶的,并且积极配合——这种积极『性』恐怕就是她脱颖而出,被邀来茶话会的原因。
“平时自是不出去做事的,因为族中是书香第,风较为严谨的关系,即便是家艰难的人家,女眷也多是在家中织布,很少有人去缫丝作坊、绣房里做活。像是我们家境况稍好一,便不夜以继日的在织布机上忙活,但也不闲。平日早起,要去问候婆母,后回房早饭,完早饭,如果没有应酬,便要回房去做绣活了,家下丈夫女身上的针线,总要打点妥,还有长辈处也要有心不时奉上,像我们家,因为大嫂早早去了,大伯不愿续娶,留下一个小侄儿,自是我们几房共照管,那边还要留心他身上的衣裳。”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光绣活便已经不轻了,丫鬟是做不完的,需要各房的也带着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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