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上,带到车里面去……”男人的声音若洪钟般沉稳,带着点莫须有的隐约磁性。他把皮手套往上举了举,抬着头,想了片刻,视线定住望过来:“把剩下两个也给我带上……”
这是个时代飞速变更发展的年代,老一辈尸位素餐的退下去,元气满满的小鲜肉顶上来。
今日早晨六点的时候,年过中年的唐生魔症般爱恋的摸着自己稚嫩的小脸,在镜子前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他看多了电视节目,自认是风采圆满有活力,实际上也就是举止稍微儒雅一些的大叔。
这位大叔注重颜面,早晨洗刷完之后,抽空做了个真空面膜保养,然后吃了一顿丰盛的早点。最后才又给罗佑打了电话。
“啊,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碧空万里,天气晴朗,记得小时候写作文的时候,形容这样的天气会用‘万里无云’此类的词汇。
不过天气什么的,都是无所谓的小事,对于许多混迹道上的人来讲,今日真正不同寻常的意义在于,它是清廷帮老爷子的六十大寿。
这位恋旧的老人已于昨日下午抵达了郊南,不远万里的,落脚在罗佑的堂兄弟那边,坚持在出生地过寿。今天早晨老爷子的六十大寿整点开始,道路两旁张灯结彩,锣鼓生宣,一片喜气洋洋,各方亲朋、道上的朋友鳞次栉比,浮华的热闹着。
“哈哈,祝贺老爷子六十大寿……”
“祝贺祝贺……”
“恭喜发财……”
老爷子的义子罗佑安排了帮里的人维持着秩序,他在一个周之前便开始准备相关的工作,应酬、礼节、宾客座次的排布以及……各种安全方面的人手调度。
只是昨天晚上唐生的电话,让身为一位父亲的罗佑痛苦纠结,枯坐一宿之后,终于决定将原本的大寿陈设步骤按照那个神秘人的要求,稍微调整一些。
……
坐在颠簸的车厢里,格里菲斯头上罩着黑色的布口袋,这布料并不厚实,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光线。
靠近他左边的位置,是正在嘤嘤低声啜泣的刘晴晴,妆也哭花了,挺绝望的样子。一天之前她还是个期待着爱情盛开的娇羞少女,一个晚上的时间,所有事情都变了。就连那个放荡不羁,在自己眼中总是那样潇洒磊落的罗来倩,她也只是自顾不暇的抖动着肩膀,脑袋低垂到两膝之间……
“这就尴尬了不是……”
这凄凄凉凉的场面让大妖真是心生感慨,世事无常啊,看着这群小年轻们这样艰难的度日,不禁想起从前他躲在某个位面当魔王,被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吃好喝跟个猪似的供着的日子,想走两步活动活动,都有人撒了花备好轿子在边上候着,这对当时年轻的大妖是何等残忍的身心上的腐蚀迫害。要不是那两年的‘练’磨砺出来的大品质,他格里菲斯何德何能哪来今日这么大成就?!
“所以我就说嘛,年轻人就该多经磨难啊……”
话说这一次刘晴晴姑娘算是众人之中最无辜的一个,真正的摊上了无妄之灾。大妖估计,直到现在为止,唐生都不一定知道刘晴晴是上岛刑施部一把手刘明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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