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发生在我跟着叔叔出来后不久的一个晚上……
那一天,月亮很大,也很圆,时间跟现在差不多,也是将近深秋,我叔叔他们接的房子在一个农村,是将原来的老房子拆掉,然后在原来的地基上建一座两层楼房。
一直到现在,很多农村还是这样,以前的老房子因为年头太久,或者是因为赶不上潮流,在手里有点富裕钱儿之后都喜欢赶潮流的另建一座宅院,但是有些农村宅基地很难批下来,大田地又不准你建房,只能将原来的老房子拆掉,在原有的地基上重新翻盖。
我那叔叔也算对得起我,在我刚来没几天,他就将我安排在一个老师傅的手下做学徒,什么学徒?就是在活不紧张的时候或者是东家不在的时候让我上去砌几块砖,权当练手艺了,这样一来二去,时间长了手艺自然就出来了。
农村建筑工地上的活是相当累的,一天下来累得俩腿直打晃,胳膊也酸疼酸疼的,吃过饭之后热水烫脚,几乎就是沾枕头就着,叫都叫不醒。再加上我那个时候刚十六岁,力气也没长全,年轻人困姓大,所以,几乎每天晚上,连个梦都没有做过,一觉到天亮。
但是就在那个月亮很大也很圆的夜晚,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天晚上,因为下班有些晚,工人们在下班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絮叨,说一些老板压榨农民工啦之类的话,一般这种话我是不插嘴的,因为毕竟我的工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
叔叔这个带班的假公济私,有些不累的跑腿活总是让我去,在那些农民工的眼里,我就是皇亲国戚,用他们比较粗俗的话说,我属于鸟毛上的虱子,根儿上的人。
吃过晚饭,我那位师傅让悟我到村子里的小卖部去帮他买包烟,我反正也年轻,自己兜里的烟也不过了,便向叔叔借了一点钱,趁着月色向村子里的小卖部走去。
我们住的是东家给找的一座空房子,距离小卖部不远,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小卖部门口的灯光,巨东家说,这座宅院是他的一个堂兄的,因为在外面做生意赚了钱,就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原来老家的房子就空置下来来,正好可以让我们这些建筑工人住。
出来打工的人没讲究,只要有地方睡就行,在以后的生涯中,我还有过睡桥洞的经历,所以,能有所房子遮风挡雨,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多错了,起码没有露宿野外。
出了院子,我向小卖部方向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小卖部生意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将近九点了,但是门口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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